原来是着急这个,钱他早就凑齐了,爷爷也给了他钱,所以没在意,没想到一宁这么上心,“爷爷把钱给我了。”
江一宁非常非常郑重道,“那些钱你存起来还给老师,用我给你的钱交束脩。”
祝泽清就问,“你的钱赚得那么辛苦,给我花了,不心疼吗?”
“不心疼。”
江一宁摇摇头,迎着祝泽清的目光,看着祝泽清的眼睛,泽清的瞳仁很黑,很有光泽,像正在发光似的。
祝泽清很不解,“为什么?”
江一宁握紧拳头,张嘴吐出豪言壮志,“因为我要养你!”
祝泽清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我吃软饭?”
“什么吃软饭?”
江一宁不赞同道,“你又不是没能力赚钱,别这样说了,让人笑话。”
祝泽清伸手捏了捏江一宁的脸,“我们的钱都你管,你说怎么花就怎么花,爷爷给我的银子在右边的小抽屉里,你好好保管。”
“放心,我一定好好管钱,越管越多。”
江一宁非常喜欢这种被重视的感觉。
祝泽清道,“好。”
江一宁终于放心地出去割兔草了。
“一宁,一起啊。”
祝景春叫住江一宁,他也准备去割兔草,正好跟江一宁结伴。
江一宁向祝景春走去,“去荒地那边吧。”
祝景春道,“好。”
“一宁,你的兔子多大了?”
祝景春随口闲聊。
江一宁手掌摊出来比划了一下大小,“很小,一只手都能握住,你的呢?”
“跟你差不多。”
祝景春指了指前面,路边长着许多嫩嫩的青草,两人上前去采……
附近不远,几个双儿也在割兔草,其中一个双儿看着江一宁,眼神格外得憎恶。
自从江一宁来了祝家村后,大家张口闭口都是说江一宁怎么样怎么样,他的婆婆也老是拿他跟江一宁比较,说他不如江一宁能干,还不如江一宁长得好看,一次两次好好,天天被这样说,他心里积累了无尽的怨恨,以至于,他对江一宁厌恶至极。
江一宁眼睛看着那丛兔草,不料这时一个人撞了过来,他被撞得一个趔趄,对方还骂人,“你瞎啊,这么宽的路看不见,疼死我了。”
江一宁站稳后,眼神冷冷地看着对方,“明明是你跑过来撞我的,贼喊捉贼吗?”
祝景春走到江一宁身侧,“就是,要不是我扶住一宁,他肯定跌倒受伤了。”
万晓毅叫嚷,“你们声音大就有理吗?赶紧给我磕头认错,否则我跟你没完。”
江一宁气不打一处来,“你是死了吗?要跟你磕头认错!”
万晓毅做了准备才过来的,“你才死了,江一宁,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自己在这里有说有笑,丝毫不管你姐姐的死活。”
江一宁愤然道,“她的死活关我什么事?”
万晓毅扣帽子,“你姐姐因为你被婆家退婚,整日以泪洗面,眼睛都要哭瞎了,你居然说不关你的事,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
“我就是这么铁石心肠,何况又不是我让她婆家退婚的!”
江一宁撇撇嘴,心里大笑三声,江一秀被退婚了,简直是值得庆贺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