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没发现乔逐衡不见,还盯着地图,撑着下巴想了一会慢慢揭下图纸,左右翻转看看,反着贴了回去。
这一贴再看便是全然不同的图样,方才是皇陵的地图,翻过则成了一张奇怪的图。
这图和皇陵的构造全然不同,似乎只是一个无意义的图画,但其中一部分还是代表地盘,只是反了过来,若以地盘来延伸去看,整张图暗合九星八门,原本绘制墓道出口的地方成了毫无意义的死路。
“乔将军,”褚淮叫了一声,无人回应,“乔逐衡!”
褚淮茫然看了看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
该死,褚淮捂额,费力地爬起来,一步三晃去找人,走了没两步远远听见脚步声。
“褚淮,外面的水涨起来了,正在往这里灌。”
褚淮听见水眼前一亮:“这可真是正好。”
乔逐衡一愣,满脸不解,褚淮一笑:“走吧,我知道怎么出去了。”
“主子,我们在下面找了整整四天,只找到这个。”
呈上来的是一杆紫缨银枪,纵自高崖跌落,未改其光华。
山崖下面黑洞洞一片,一群人泡着冷水一点一点摸出来这杆枪,这两天又赶上暴雨,乔逐衡如果真死了,尸体应当已经冲到不知哪去。
高天盛拿过枪在手中掂了两下,猛然扎穿了眼前人。
“我说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少拿这种东西忽悠我!”
要是寻常人,高天盛就放过了,可这是乔逐衡,这个跑出关门历经险阻还能苟活的人,是大战徐家士卒和铁骑卫还能逃走的人,是一路入国上山大败他们的人,他不相信这么简单乔逐衡就会死。
乔逐衡就像一个盘踞在他们头上的幽灵,永远阴魂不散,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好端端跳出来给他们迎头痛击。
暗处观察高家一行人的影子慢慢缩起来,小心翼翼回到来处。
“他们没有找到大胆……他们的踪迹,”秦一铲挠挠头,“那是乔将军?”
“听他们那么说应该是吧,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身份的时候。”
侯三卦抱臂深思:“他们会不会误打误撞进了皇陵”
“没有这么巧吧?”
“这万事玄妙,不可说死。”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依据你推断的几个入口方位有个大概的想法,可以去看看。”
“我们不找人了?”
“当然要找,我总觉得若是能找到皇陵入口,说不定有什么其他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