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因为自己不幸福就阻止我去爱别人的权利啊……”
褚唯愿什么都好,就是太倔强。甚至倔强的会伤人。
褚穆听着她近乎于哀求的哭声,忽然阖上眼,心里细细密密的疼了起来。但是,这些所有的有关柔软的情绪此时他都不能泄漏一分一毫,再开口时声音还如往常一样清冽分明。“褚唯愿,我给你时间。你想清楚。”
接着就是电话里无穷无尽的忙音。褚唯愿攥着手里的电话忽然再也控制不住的放声大哭,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庞泽勋还是之前的样子,沉默的站在她身边,冷静的看着这个女孩子所有的崩溃。
过了好久好久,他才蹲下身子轻轻抱住女孩儿哭泣不止近乎颤抖的身体,声音低沉而诱人。“愿愿,我不逼你。你要是想走,还来得及。”
这时机场大厅忽然传来空姐甜美的声音,“各位旅客,十七点三十分飞往美国的ah869次航班即将起飞,未登机的旅客请尽快登机。谢谢……”
褚唯愿透过泪水看着那张机票,慢慢站了起来,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决。“我跟你走。”
我跟你走。
就这四个字,成为了庞泽勋未来很多年身处高位也更狠辣的时候依然会感觉心底里最温暖最柔软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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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六点准时驶到工作室的大门口。褚穆一直靠在后座闭眼假寐,听到开门的声音才睁开眼揉了揉额角。
舒以安提着裙摆轻轻的坐入车中,实在受不住某人旁边的目光。微微红了脸问。“你干嘛。”
褚穆挑眉戏谑的笑了笑。清俊的脸上多了些平日没有的赞赏,“很漂亮。”
宴会设在一个酒店的顶层大厅,司机把车稳稳的停在大门前。褚穆下了车走到舒以安那一侧,把人带了出来。
像是依赖般的,舒以安每次到一个自己陌生的地方都会习惯性的双手交握勾住自己的两根手指。起初褚穆只觉得是她平日里一个习惯性的小动作,时间久了才发现她是真的因为紧张害怕。
这次也不例外。
褚穆看着她的两根勾起的食指,轻轻牵起她的右手搁在自己的臂弯。目光望向远处站着的哈伦德温声安抚她,“没什么好怕的,一会跟着我就行。”
行至哈伦德面前,褚穆先是和他握了握手,两人互相聊了一会儿转而向彼此介绍一旁的妻子。
因为两人一直再用德语交谈,舒以安只能寥寥听懂数个词语。感觉到哈伦德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礼貌的向对方笑了笑微微点头致意。
哈伦德是一个十分开朗的人,见到这么美丽的东方女人当下就对褚穆毫不掩饰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褚,我要是有你这么漂亮的妻子一定不会留在这,什么外交工作都不及她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