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加斯是每个人的好莱坞。
这句话,景玉已经忘记是从哪里看到的了,但她对拉斯维加斯的印象,就是一个拥有着多重人格的城市,纸醉金迷,危险的温床。
当然,以上全是景玉的个人想象。
克劳斯并不介意带景玉去拉斯维加斯玩一玩,不过在去之前,他严肃地告诉景玉。
“你想玩一玩,我并不反对,”克劳斯说,“既然它们选择对你开放,那我没有阻拦你探索的自由。”
说这些话的时候,景玉坐在他的私人飞机中,按摩刚刚做到一半,景玉还没来得及享受完周到的款待,就被克劳斯先生拎起来听他的叮嘱。
“但是,我有义务来保障你的个人安全,以及禁止你染上糟糕癖好的责任,”克劳斯严肃征求她意见,“我会全程陪着你玩,你想玩什么我们都可以试试,但每种都只能体验一次。这个要求,你可以接受吗?”
景玉用力点头:“我完全可以。”
克劳斯没有给景玉讲太多事情,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故意夸大、举可怕的例子来吓她。
但他让景玉看到了。
克劳斯选择入住的地方是安可,这个集赌场与酒店为一身的地方,为入住的客人提供着优雅俏皮、舒适的房间。
价值高达1。3亿美元、高度达七层楼的巨大假山横跨在酒店和拉斯维加斯大道之中,山景飞瀑,喷泉飞射出来的水珠有着亮闪闪的光芒。
景玉在下车后,看到不远处有招揽生意的女郎。
看得出来,对方曾经养尊处优过,她身上穿着漂亮但是陈旧、一看就知道主人经济窘迫的衣服,黑色高跟鞋上有试图用黑笔掩盖绷皮部位的痕迹。
和她讨价还价的人打量着她,那视线就像是食客打量鱼缸中的鱼。
景玉打了个寒噤。
这就是沉迷赌博的下场。
克劳斯也看了那个女人,但他只瞧了一眼,毫无波动,微笑着向景玉伸出手:“宝贝,我们该进去了。”
景玉握住他。
她今天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露出半个背部,没有过多的头饰和耳饰,只有脖子上戴着一串亮闪闪、沉甸甸的钻石项链。
还有手套,景玉戴了一双和裙子同色、同花纹的手套。
安可有着着装礼仪和要求,景玉第一次穿的这样“隆重”,有些不太适应,但克劳斯温和地称赞了她的美丽,尤其是她戴上这双手套后的手——他还吻了景玉的手,亲吻无名指的位置。
SteveWynn将法国的蓝色海岸风情赋予了安可,这个以蝴蝶主题做装饰、有着室内花园的赌场极尽奢华。景玉挽着克劳斯的手臂,听他和一些人礼貌寒暄、问好。
克劳斯先生在这儿仍旧是备受尊敬的。
他并没有违背自己的诺言,陪着景玉从最简单的投币机开始玩,21点……克劳斯先生会耐心地告诉景玉规则,让她自己选择。
很多人脖子里拴着足有3英尺高的鸡尾酒杯闲逛,有人聚在售卖复古香烟的机器前,这儿没有钟表,来赌|场消费的客人不需要时间,他们会被不停供应的自助餐和饮料麻痹,在这儿投下更多更多的钱。
景玉坐在椅子上,克劳斯弯腰俯身,自背后揽住她,手把手教她规则。
克劳斯先生竟然在教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女孩玩牌,这件事让很多人感觉到吃惊。
其中就包括史蒂夫。
史蒂夫是法国人,和克劳斯在赌桌上交下了一点点浅薄的友谊。
和大部分有钱的花花公子一样,史蒂夫勤快更换着女伴,比如怀中的这位叫做卡罗纳的德国女孩,上周才结交的新宠。
史蒂夫听着周围人各种猜测,远远地看了会儿景玉,以及正耐心教她打牌的克劳斯。
史蒂夫愉悦地叫了一声:“克劳斯!”
克劳斯抬起头,他看到了史蒂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