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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我不会去给他翻身的，&rdo;威尔逊说。

这个女人歇斯底里地哭着。

&ldo;我会回到汽车里来的，&rdo;威尔逊说，&ldo;那支来复枪在哪儿?&rdo;

她摇摇头，她的脸已经变了样。那个扛枪的人捡起那支来复枪。

&ldo;摆在老地方，&rdo;威尔逊说。接着，他又说：&ldo;去把阿布杜拉找来，让他亲眼看一看出事的现场。&rdo;

他跪下去，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绢，盖在弗朗西斯&iddot;麦康伯那颗躺着的、头发剪得象水手一样短的脑袋上。血渗进干燥的松土。

威尔逊站起来，看到侧躺着的野牛，它的四条腿伸得笔直，它那长着稀稀拉拉的毛的肚子上爬满了扁虱。&ldo;一条呱呱叫的野牛，&rdo;他不由自主地估量起来，&ldo;两支角中间最大的距离足足有五十英寸长，或者还出头一点儿。出头一点儿哪。&rdo;

他把驾驶员叫来，吩咐他给尸体盖上一张毯子，守在它旁边。

接着，他走到汽车跟前，那个女人坐在汽车的角落里哭。

&ldo;干得真漂亮，&rdo;他用平淡的声调说，&ldo;他早晚也要离开你的。&rdo;

&ldo;别说啦，&rdo;她说。

&ldo;当然罗，这是无心的，&rdo;他说，&ldo;我知道。&rdo;

&ldo;别说啦，&rdo;她说。

&ldo;别担心嘛，&rdo;他说，&ldo;免不了会有一连串不愉快的事情，不过我会照一些相片，在验尸的时候，这些相片会是非常有用的。还有两个扛枪的人和驾驶员作证。你完全可以脱掉干系。&rdo;

&ldo;别说啦，&rdo;她说。

&ldo;还有多少事要料理啊，&rdo;他说，&ldo;我不得不派一辆卡车到湖边去发电报，要一架飞机来把咱们三个人全接到内罗毕去。

你干吗不下毒呢?在英国她们是这么干的。&rdo;

&ldo;别说啦，别说啦，别说啦，&rdo;那个女人嚷叫起来。

威尔逊用他那双没有表情的蓝眼睛望着她。

&ldo;我的工作现在算是结束了，&rdo;他说，&ldo;我刚才有一点火。

我原来已经开始喜欢你的丈夫了。&rdo;

&ldo;啊，请别说啦，&rdo;她说，&ldo;请，请别说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