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份都虚伪得可耻。
她冷笑,目光冷洌,一字一顿地说:“那个叫安清溪的女人已经死了,终身未嫁。不知道文教授可否满意这样的答案。”
这样的话如同锋利的刀片子,狠狠的划破他的心脏,那个丰俊神朗的老人踉踉跄跄退后了几步,几乎站立不稳,眼里的震惊与痛楚交织,整个人仿佛在瞬间老了十岁。
他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清溪她当初明明写信给我,她告诉我说,她,她已经结婚生子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目光寒冷,讥笑道:“是啊,那个傻女人用一个谎言来换文教授你一生荣华,高枕无忧。”
她恶毒得像一条毒蛇,不管不顾它的毒液会让他人受伤溃烂,每个人都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她凭什么让他那么好过。
“不,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那又是哪样的?难道当初不是你抛弃了她吗?”
“我。。。。。。我。。。。。。”我了很久,也没有能说成一句完整的话语来。
她不再理会那个在崩溃边缘挣扎的男人,因为他永远都不知道那一个傻女人为了到底他承受了多少世间的冷眼嘲笑,受尽了多少沧桑折磨。
她的痛她的苦不是在泡在富贵荣誉里的他能体会的。
在没有人的角落里,安槿失声痛哭,为那个已经离她远去再也不会回来的的人,为她因为执着爱情而变得多舛磨难的一生。
那个把所有最好的都留给她的女人,只能活在她的梦里面了,唯有在梦里才相见。
安槿只觉得一颗心痛得如刀绞,喘息不过气来,身体因哭泣抽搐起伏着着。
突然,她被泪水模糊了的眼前出现了一只洁白修长的手,上面夹着一张洁白渗着清香的纸巾。
她惊吓般的蓦地回头,发现程高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的背后,她的狼狈尽收他的眼底。
“对不起,我不是要故意听你们的谈话的。”他歉意道。
言下之意,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全都知晓了。
她忘记了哭泣,睨着眼睛看他,警告意味甚深。
她的泪痕还在脸上,可是整个人像一个面对敌人的刺猬一般,把它坚硬锐利的刺而向着他。
他失声笑苦笑,“你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起的。今天的事情我会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对了,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
“最好!”她不是怕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而是她不愿意和那个男人扯上任何的关系,从他放弃母亲和她的那一刻起,他们便注定不会再有任何的关系。
她冷冷的开口说:“既然这样,你可以走了。”
程高阳并没有听话离开,怔怔地看着她坐在那里,她的身体很削瘦,颈窝间的锁骨深深,风吹过扬起凌乱的发丝,整个人如被抽空了灵魂一般,眼睛红红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着,却下巴微微上扬,倔强地抿着嘴唇硬是不让它流下来。
真是个倔强的人!
他只觉得心底像是裂开了一道缝,为她的倔强而感到疼痛。别人的眼泪他总感觉有说不出的厌烦感,而她的眼泪却让他心痛得不能自己。
他走到她身边并肩坐下,“想哭便哭出来吧,那样会好受一点。”拍拍自己的肩膀,“来,肩膀借你。”
她看着他,眼睛很干净纯粹,而且很真诚很真诚,没有揶揄和讥笑,只是为了借她一个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