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槿,我送你一样东西。”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锦盒,她只觉得整个身体绷得紧紧的,连呼吸也停滞不前。
会是戒指吗?他这是要向她求婚的节奏吗?
不是她想像中的戒指,而是一款设计别致、款式优雅的闪钻耳钉,闪光的耳钉在灯光下散发出诱人的光芒。
他不知道她眼里的神色到底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望,消失得太快,他还没有来得捕捉。
她任由他温柔地替她戴在耳朵上,“为什么只有一个呢?”
一般的耳钉都是一双的吧。
“他们告诉我说,这一款耳钉叫做一心一意,顾名思义,所以也只有一个了。”小巧而温润的耳垂配上闪亮的耳钉仿佛浑然天成,有着说不出的诱惑力,他忍不住赞叹一句,“真漂亮!”
“你是在赞你送我的耳钉漂亮呢?还是赞我漂亮呢?”
“那你是想我赞耳钉漂亮呢,还是赞你漂亮呢?”
安槿不假思索的说:“当然是赞我呀!”
他轻刮了一下她的轻巧的鼻头,笑意潋潋的说:“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么臭美的一面。”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而且我还是个搞时装设计的女人,如果没有爱美之心我又如何创作出美的东西来啊,从逻辑上就说不通。”
爱美就爱美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难为这个小女人还把逻辑给扯上了。他咧嘴一笑,“好,好,你是鲜艳的大红花。”他轻抚着她小巧圆润的耳垂,“它才是作陪衬的绿叶。”
“我怎么听着这比喻这么俗气呢。陆大才子,你满腹经纶的文采呢?”
“你知道的,我文采从来就不如你,所以你也别指望我能长篇大论说出好听的修饰词来了。”
“也是,文科我始终比你更胜一筹,但是理科嘛,我就算是费尽心思也只能排在你的后面。还好,总分算下来,我们还是势均力敌。不过,最恨的就是啊,明明我们都是第一名,为什么每次成绩榜上并列着的名字总是你在前面,我在后面,怎么看都像是我输了你一截。”她忍不住要嘟囔了一句。
他揶揄道:“我不知道你还有这小肚鸡肠呢,咱俩都是谁跟谁啊,谁排在前面不都是一样吗?”
某人这算是在口舌上占了她的便宜吗?
她扫了他一眼,不满的轻哼一声,“说是新中国解放男女自主平等,可这些细节就看出来了,重男轻女的思想依然是根深蒂固,要不然我能每次都排在你的身后吗?”
他好笑地搂过她的腰,轻刮她的鼻子,“这个小事情还让你给升华到中华民族的传统思想上去了。”他俯在她的耳边说:“得,以后咱们登记结婚的时候,我让他们把你的名字写在前面,这总行了吧。”
“我还没有说嫁给你吧。”这口舌的占便宜还上瘾了?
“会的,你一定会嫁给我的。”某人自信满满。
“就这么自信?”
“当然,因为除了我,谁要是想娶你,我都去捣乱,让你无法嫁给别人,等到你人老珠黄了,没有人愿意要了,你自然还是我的。”某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得瑟。
“哎呀,我还真不知道你还有这腹黑的潜质啊。”
“安槿,我身上还有你太多太多你不知道的优秀潜质,我给机会你深入挖掘,没准你还会发现我就是一座大金矿呢。”
某人连忙摇摇头,“我才不要,腹黑是会传染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地搭腔着,直到想要闭上眼睡过去,才忽然想起来还没有洗澡。
她推了一把陆承皓,“承皓,似乎我们都忘记了一件事情了吧,我的衣服都在家里,那我用什么来换洗啊?”
这大半夜的,回家里取很有可能还有危险在潜伏,可商场都这个钟点了早已经关门了吧。
“大惊小怪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呢,你跟我来。”
安槿跟着他爬了起来,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赶紧的,跟上!”
安槿跟在他的身后,上了三楼。
这是三楼的一个服装间,里面的衣服琳琅满目,目测没有一千都有八百件,有次序地分类摆放着,十分的井井有条。
可是为什么每一款的衣服都让她有无比熟悉的感觉,那些衣服好像都是出自己她自己的手吧。
她转过身来惊异地望着他,他似乎秒懂她眼神里的意思,很认真的点点头,“没错,这里的每一款都是出自安大设计师的手。”
她细细地打量,果真是每一期她设计的款式都出现了在这里,连每一款的颜色都十分齐全。毫不夸张地说,她自己手头上也绝对没有找到这么多的样板。等等,那一系列的小清新镂空透视装是她在米兰的成名之作,还有那一系列的中腰阔腿裤是去米兰第三年的作品,“你,你怎么会有那么久以前的时装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