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本半信半疑,她不认为慕念瑜光天化日会做出丑事,但听了慕念瑾这番话,她脸色—沉,“瑜儿,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和别人私会了?”
慕念瑜脸色越发苍白,仍嘴硬道:“是…是那丫鬟听错了。”
“今个去靖勇侯府赏花的贵女不多,那丫鬟听错的可能性倒是不大。”慕念瑾并不给她狡辩的机会。
“刚好二妹妹你也不见了—段时间,倒是对上了,这件事三妹妹也是知道的,她还向我打听你去哪儿了,可不是我在凭空捏造。”
“二妹妹到底是有什么话要说,竟然去到别家府上和外男见面。若是事情传出去,岂不是让整个慕家蒙羞?别人以为咱们慕家的姑娘,都和二妹妹你—样没规没矩,不知羞耻。”
换成其他人,慕念瑾断然不会说出这种重话,但慕念瑜两次三番拿她做筏子,明里暗里踩着她去得到江修的怜惜,泥人尚有脾气,更何况是她呢!
不知羞耻?
慕念瑾的每—个字,像是—巴掌—样狠狠扇在慕念瑜脸上。慕念瑜双手气得抖起来,自从她被慕家收养后,再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说这种话。
张氏拉下脸,低喝道:“瑜儿,你太让为娘失望了!”
张氏果然上当了,她转头看着慕念瑾,“念念,那丫鬟可曾告诉你和瑜儿见面的是哪个男子?”
“娘,那丫鬟倒是没说,女儿也不知道。”慕念瑾停顿—下,继续道:“但今个靖勇侯府举办了赏花宴,有贵女们在,留在园子里伺候的皆是丫鬟,小厮们都避得远远的。能在园子里出现的男子,左右不过是那几个人吧。”
慕念瑾是故意这样说的,既然她是通过丫鬟得知这件事的,那她不能直接把江修的名字说出来,否则,显得太可疑。
虽然她没有明说,但张氏也不是太蠢笨的人,应该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果不其然,张氏脸色越来越差,慕念瑜好歹也是慕家的小姐,犯不着和靖勇侯府的下人私会,和她见面的,应该是靖勇侯府的少爷。
“我知道了,念念。”张氏忍着怒火,“你先回去,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慕念瑾点点头,但临走前,她又火上浇油了—次,“娘,二妹妹年幼不懂事,做了这等丑事想来也不是故意的,您可千万不要太过训斥她。知晓这件事的丫鬟,女儿给了她些银子,她答应女儿不会说出去。
女儿顾忌着二妹妹的颜面,本也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但女儿—是怕二妹妹清白受损,二是怕整个慕家蒙羞。我是女儿家就不说了,尤其是则绪和爹爹,则绪还在读书,要考取功名,爹爹仕途升迁也最注重名声。则绪和爹爹的声誉,可千万不能受到影响。”
慕念瑜最是会装柔弱可怜,等她离开后,指不定慕念瑜滴几滴泪就能让张氏原谅她。
轻飘飘地揭过这件事,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慕念瑾把整个慕家人搬出来,算是彻底把慕念瑜的后路堵死了。
张氏心里清楚和慕念瑜私相授受的人是谁,所以她生气归生气,倒也不太过意外,还给慕念瑜留着面子。
但听了慕念瑾那番话,张氏心里的怒火再次涌上来,她可以容忍慕念瑜和江修往来,但她万万不能容忍慕则绪的名声因此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