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女孩,”等她离开后,汤米说,“我几乎看不透她。”
“我怀疑就是她偷了那东西,”塔彭丝沉思道,“来,汤米,我们赶紧把书收好,开车去那儿看看。顺便问一下,你要扮演谁,还是神探歇洛克·福尔摩斯?”
“我想我还需要锻炼一下,”汤米说,“我刚才在那张汽车票上栽了跟头,不是吗?”
“是的,”塔彭丝说,“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那个女孩面前一试身手——她像只刺猬一样浑身是刺,还很不高兴,唉,可怜的姑娘。”
“我想你已经对她了如指掌,”汤米挖苦地说,“只凭她鼻子的形状。”
“我来告诉你咱们将会在月桂树府邸发现什么,”塔彭丝说,丝毫也不顾忌汤米的情绪,“一屋子势利小人,一心想挤入上流社会;那父亲,如果有一个父亲的话,一定有一个军衔。女儿不得不重蹈他们的生活方式,而她鄙视这样的生活。”
汤米最后看了一眼那些书,此时它们已经被整齐地排放在了书架上。
“我想,”他沉思着说,“我今天就要当一回桑代克博士了。”
“我没有看出这个案子涉及什么法医方面的东西。”塔彭丝说。
“可能没有,”汤米说,“但我只是急于要用一用我的照相机!它将被证明拥有迄今为止最好的镜头。”
“我知道那类镜头,”塔彭丝说,“当你调好快门,缩小光圈,开始倒计时,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到一点,人人都灵魂出窍,嘴里只是喊着‘茄子’。”
“只有那些毫无追求的人才会只满足于喊‘茄子’。”
“嗯,我打赌,我用它照出的效果会比你照的更好。”
汤米对她的挑战毫不理会。
“我应该有个‘烟鬼的同伴’开瓶器,”他有些遗憾地说,“不知在哪儿能买到?”
“那不正是阿拉敏姑姑上个圣诞节送给你的专利开瓶器。”塔彭丝热心地说。
“确实,”汤米说,“那时我认为它是一个怪模怪样的破坏性工具,一个严格的禁酒主义姑妈把它作为礼物送给我,真是太好笑了。”
“我,”塔彭丝说,“将成为波顿大师。”
汤米有些轻蔑地看着她。
“波顿,确实不一般,而你不及他万一。”
“不,我能,”塔彭丝说,“我高兴时会不由得搓手。这就表明可以继续干下去。我倒是希望你会采集到石膏脚印。”
汤米不说话了。他们去车库拿了开瓶器,出门发动车子,向温布尔顿疾驶而去。
月桂树是一座大房子,一道道山墙蜿蜒曲折,延伸至角楼,空气中弥漫着新油漆的味道,四周环绕着整齐的花圃,里面盛开着朱红色的天竺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