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汤米说,“您确定?我的意思是——您怎么知道的?”
“哦,我看到她了。”
“我这样问是因为我听说她和一些朋友在托基吃的晚餐。”汤米解释说。
“哦,不,先生,她在这儿吃的晚餐,”这位年轻女士笑起来,脸微微泛了点红,“我记得,她当时穿了件十分甜美漂亮的连衣裙,是那种撒满三色堇花的雪纺绸衣料。”
“塔彭丝,又拧巴了。”当他们被带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后,汤米说。
“相当拧巴,”塔彭丝说,“当然也可能那个女人弄错了。等一会儿我们晚餐时再问问侍者。每年这个时候,这儿不会有太多人。”
这次是塔彭丝主攻。
“您能告诉我,我的一位朋友上星期二在您这儿用过餐吗?”她带着一脸迷人的微笑问那位侍者,“一位德拉克小姐,穿着布满三色木堇花的连衣裙,我想,”她拿出一张照片,“就是这位女士。”
“是的,是的,德拉克小姐,我清楚地记得她,她说她从澳大利亚来。”
“她在这儿吃的晚饭?”
“是的,是上星期二。她还问我晚餐后城里有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是吗?”
“我向她介绍了剧院、展览馆,但是最终她决定哪儿也不去,待在这儿听我们的乐队演奏。”
“哦,见鬼!”汤米低声咕哝道。
“您不记得她什么时候吃的晚餐了吧?”塔彭丝问。
“她下来得有点晚,得有八点钟左右。”
“见鬼,真是该死,”当塔彭丝和汤米离开餐厅后,塔彭丝大声诅咒道,“汤米,这事真不简单,一切似乎安排得天衣无缝。”
“好吧,我想我们应该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不会一帆风顺。”
“我在考虑,这之后是不是还有哪趟火车她能乘坐?”
“那时没有一趟车能把她载到伦敦,让她及时赶到萨伏伊。”
“好吧,”塔彭丝说,“最后一线希望,我要去和客房女服务员谈谈。乌娜·德拉克曾住过我们同一层的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