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三楼,先生,这位绅士要求去四楼。”
“哦!”探长跳进电梯,示意汤米和他一起上去,“请带我们去四楼。”
“这是怎么回事,”他低声嘟囔道,“但是别慌,旅馆的每个出口都有人监视,我也在四楼安排了一个人——实际上,每层楼都有,力求万无一失。”
电梯门在四楼打开,他们跳出去,迅速沿走廊跑去,跑到半路,一个身着侍者制服的男人走向他们。
“一切顺利,头儿,他们在三一八房间。”
卡特长出了一口气。
“很好。没有其他出口?”
“那是一个套房。但是只有两扇门通往走廊,从任意一个房间出来,他们都得经过我们才能到达楼梯间或电梯。”
“好吧,那么。给楼下打电话,问问是谁订的这个房间。”
这位侍者一两分钟后又回来了。
“是从美国底特律来的科特兰·万辛德夫人。”
卡特先生若有所思。
“我想,这位万辛德夫人是不是同谋?或者她是——”
他没有说下去。
“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吗?”他突然问。
“什么也没有。房门紧闭,什么也别想听到。”
卡特先生突然做出决定。
“我想不能再等了,我们必须马上进去,拿到万能钥匙了?”
“当然,先生。”
“叫埃文斯和克雷德斯利上来。”
另外两个人过来增援,他们向套房走去。打头的人插入钥匙,门无声地打开。
他们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小小的门厅里,只见右边浴室门敞开着,前面是客厅。左边紧闭的门后传出微弱的声音——很像一只哈巴狗在喘粗气。卡特先生推开门进去。这是一间卧室,一张大双人床,上面铺着玫瑰色和金色相间的华丽床单。上面躺着一位打扮时尚的中年女子,她手脚捆绑着,嘴里塞着毛巾,一双眼睛充满了痛苦和愤怒,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
卡特先生一声令下,其他人立刻把整个套房警戒起来。只有汤米和他的长官进入卧房。他弯下腰费力地解开绳结的同时,卡特困惑地扫视着这个房间。除了许多典型的美式行李之外,这个房间再无别物,没有那位俄国人和塔彭丝的一丝踪迹。
又过了一会儿,那位侍者再次急匆匆进来,报告说其他房间也是空的。汤米走到窗边查看,结果也只是退回来并摇摇头。窗户没有阳台——只有矗立的高墙连着下面的街道,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