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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你一直爱着奥德莉，不是吗，汤玛土?&rdo;

他的回答相当沉着。

&ldo;我想是的。&rdo;

&ldo;打从你们小时候开始?&rdo;

他点点头。

&ldo;后来奈维尔出现，当着你的面把她带走?&rdo;

他不安地挪动身子。

&ldo;噢，这‐‐我一向知道我没有机会。&rdo;

&ldo;失败主义者，&rdo;崔西莲夫人说。

&ldo;我向来就是条沉闷乏味的狗。&rdo;

&ldo;杜宾狗!&rdo;

&ldo;美好的汤玛士!‐‐奥德莉对我的感觉就是这样。&rdo;

&ldo;忠实的汤玛士，&rdo;崔西莲说，&ldo;这是你的昵称吧?&rdo;

这话勾起了他童年的记忆，他微微笑了起来。

&ldo;奇怪!我好几年没听过人家这样叫我了。&rdo;

&ldo;这在现在可能对你很有好处，&rdo;崔西莲夫人说。

她微妙地迎向他的目光。

&ldo;忠实，&rdo;她说，&ldo;是任何有过像奥德莉那样经历的人可能欣赏的品性。终身像狗一样地忠实奉献，有时候是会得到报偿的，汤玛士。&rdo;

汤玛士&iddot;罗伊迪低下头去，手指抚弄着烟斗。

&ldo;这，&rdo;他说，&ldo;正是我回家来的希望。&rdo;

4&ldo;我们可都到了，&rdo;玛丽&iddot;欧丁说。

老主仆哈士托擦擦面额。当他走进厨房时，厨子史白瑟太太间他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ldo;我想我是好不了了，这可是实话，&rdo;哈士托说，&ldo;如果我可以这样表示自己的观感的话，我会说在我看来，最近这屋子里的一切言行好像都别有用意‐‐你懂我的意思吧?&rdo;

史白瑟大大似乎不懂他的意思，因此哈士托继续说下去：

&ldo;他们都坐在饭桌上时‐‐欧丁小姐她说，&lso;我们可都到了，‐‐就连这句话也叫我吓了一跳!让我想到一个驯兽师把一大群野兽关进笼子里，然后把门一关。我突然感到好像我们都掉进一个陷阶里。&rdo;

&ldo;哎呀，哈士托先生，&rdo;史白瑟大大说，&ldo;你一定是吃坏了什么东西。&rdo;

&ldo;不是我的消化问题。是每个人都紧张兮兮的。刚才前门&lso;砰&lso;的一声，而史春吉太太‐‐我们的史春吉太太，奥德莉小姐‐‐她好像中枪一样跳了起来。还有，沉默得出奇。他们都非常古怪。好像突然之间，每个人都不敢讲话一样，然后他们又同时打破沉默，想到什么就讲什么。&rdo;

&ldo;够让任何人感到难堪的了，&rdo;史白瑟大大说，&ldo;两个史春吉太太同时在一个屋子里，我的感想是，这不高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