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现在已经23岁了。”
我们错过了将近七年,什么都变了。
门把转动,盘着头发的胖阿姨拎着社区发的帆布袋走进来,盛燃想到了十三中里那位不近人情的宿管阿姨,这让他忍不住想笑。
手机震了两下,祁年的短信。
-我找了个靠谱的护工,差不多该到了
-等我回来
第38章疯了
夜深的时候,祁年打来了电话。
“吵醒你了吗?”那头的声音听着疲惫无力,像极了那时候他们分隔两地,忙完一天的课程作业后临睡前的互诉衷肠。
盛燃愣了几秒,压低声音:“算是吧。”
祁年的声音欢快起来:“以前就算真的被我吵醒,你也从来都不会说是。”
盛燃也跟着笑了笑,一时无话。
“护工还在吗?”
“回去了,”盛燃闭着眼,“这里睡觉不方便,我也不习惯屋子里还有外人。”
“那你半夜起夜怎么办?”祁年语气着急起来,“我再问问能不能腾个套间出来,这样……”
“不用了。”盛燃打断他,“没那么夸张,伤口又不严重,别折腾了。”
两边都出奇安静,不说话时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谈恋爱时,两点一线的校园生活都能孜孜不倦地聊个把小时,结束时仍依依不舍,可现在,他们分别了七年,明明该有一肚子话想要倾诉,却冷场得如同陌生人。
电话两端比月色沉默,最后还是祁年硬生生找了个话题。
“今天跟余行聊得怎么样?”
“聊了很多,”盛燃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谢谢你没有把余让被孟宇麟侵犯的事告诉他。”
祁年没理会生硬的感谢,只反问他:“你以什么立场来谢我?”
盛燃顿时语塞,祁年的口吻似乎不大高兴。
“盛燃,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生疏得有些过分了吗?”
这样强硬直接的祁年跟他认识的样子很不一样,这些年谁都在往前走,只有他被留在了原地。
盛燃想着说些什么来缓解现在这个尴尬的氛围,却忽然听见一道沉闷的砸门声,紧接着,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男人模糊的质问。
“你在跟谁打电话?!”
“祁年?”盛燃猛地睁开眼睛,手肘撑着床板侧起身,“发生什么事了,祁年?”
“没事,”祁年语气变得急促起来,“我之后再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