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均一怔,眉头微皱:“千阙庄子?难道是……”
叶榆点点头小声道:“你知道的,这会儿上面查的风头正紧,哪里还能去的了这种地方。这当口子潘六还能提出这茬子事来,你说是不是欠揍。”叶榆说着拿去身旁的茶盏压了一口,果然叶均是知情的。
叶均轻叹了口气道:“大哥且收手吧,若是被人知道了可就……”
叶榆摆摆手道:“二弟你向来是最能体谅大哥的,只要你不说谁还能知道了去?至于潘六几个老滑头,我可不打算留了。”
叶均神色一顿:“大哥是真准备将他们活活打死了?”
叶榆瞄了眼叶均,稍稍提高了声音无所谓道:“咱们是自家亲兄弟,他们是什么东西?这世上什么嘴最严?”
潘六几个本来被打的都没什么精神了,只是不住的趴在地上呻吟,听了这话一下子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挣扎着爬到叶榆面前求饶。他们跟在叶榆身旁这么久了,叶榆平日里犯下的事跟他们脱不了半分关系。听了叶榆的话,他们是真的怕了。
“大公子饶命啊,小的跟您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哭喊着的人叫陈武,他抱着叶榆的大腿不撒手,脸色的鼻子眼泪都蹭到了叶榆的艳红的外袍上。
叶榆冷笑着对叶均道:“你看看,这倒还跟我邀起功来了。”
潘六则是在叶均面前不住磕头:“二公子您救救小的,二公子您不能丢下小的不管啊……”
叶榆嗤笑:“瞧这脸皮厚实的,竟是扒住二弟你不放了,来来,潘老六你倒是跟我说道说道,是我要打死你,你可倒好冲我二弟心软便不住的求了他去是吧?”
叶均的脸色并不是很好,见潘六吓糊涂了一般,嘴里胡乱念叨。不禁看向叶榆道:“大哥要不就……”
话音刚起叶榆便挥手打断他道:“知道二弟你经不住他这般求,可这几个人着实令人腻歪,不留。来人,把他们嘴都给堵上,给我往使上劲了打。”
潘六脸色一白,拼命看向叶均,似恨不得将他盯出个洞来,口中不停哭喊着,大公子饶命,二公子救命之类的话。见叶榆面色如霜,这才知道他这主子是横了心了,不禁慌忙道:“二公子,您断不能这般见死不救,小的最是听信您的啊!”
叶榆偏了头看向潘六,抬手示意几个行杖的护院住手:“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潘六哭着道:“大公子饶命,大公子饶了小的吧。”
叶榆眼一横道:“你说你最听信二弟?”
叶均神色一僵,手指搭在一旁的雕花酒坛上,为酒起了封垂头道:“听信我?潘六,这话从何说?”
潘六看不清叶均脸色,却似乎是想到什么一般狠狠的打了个哆嗦,赶忙磕头道:“二公子待人宽和,潘六不知因何惹怒了大公子,求二公子为小的求求情吧。”
叶榆摸了摸下巴对叶均道:“这小子倒是知道你宽和,也罢即是如此便留他一命,二弟觉得怎么样?”
叶均笑了笑道:“这是大哥院子里的人,自然是由大哥来决定。”
叶榆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叶均道:“懂得听信二弟的人,怎么能这般轻易打死?”
叶均脸上笑意依旧,神色中带了些疑惑道:“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榆伸手挡住了叶均递来的酒:“咱们众兄弟里面就数二弟品行好,潘六心里头若是信服二弟想必今后也会是个事宜留在身旁做事的,二弟你说是不是?”
“大哥说笑了,这酒是上等的桃干酿,大哥不尝尝看?”叶均含笑道。
叶榆看了眼叶均手上的酒樽,笑着接过:“也罢,虽是郎中说近来不宜饮酒,但既是二弟送来的一番心意,为兄自然会笑纳。不管是美酒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