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看。”
太子接过图纸,第一眼看去,简直要被贺绯拙劣的画画和字迹逼晕过去。
这都搞得什么玩意。
但多看了两眼后,他发现了不同。
“这是……”
“排兵布阵图啊。”贺绯嘚瑟道。
贺绯以前玩过塔防游戏,还玩得极好。后来末世来了,生存恶劣,人们苦中作乐,就有了塔防游戏的变种。就研究怎么组队,能更好截杀丧尸。
很多东西,初看没什么关联,稍微一琢磨,其实都是一通百通。
贺绯指着图上的小人给太子讲解,一共有三张图纸,贺绯说得头头是道。
他却不知太子心中惊涛骇浪,面上还强忍着没有露出端倪。
于是贺绯就误会了,他摸了摸耳朵,不好意思道:“好吧,其实就是我自己瞎画的,根本不是正经的布阵图。我那么说,就是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
太子心里下意识接道:你那哪是贴金,分明就是真金。
朝廷为什么一直不敢动宋家,一来是宋家势大。二来则是,宋家把控了武将方面的人才。整个国内至少有六成武将多少都跟宋家有牵连。素质也是良莠不齐。
太子心跳快得厉害,他别开脸,平复心情。
回去后,他把这事悉数禀报给了永元帝。还把那些图纸也呈上。
太子有些可惜:“贺绯什么都好,就是文字方面实在弱了。”
永元帝看着那辣眼的图纸,“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太子:“父皇说得是。”
他们随后就宋家的事讨论了一番,太子才离去。
永元帝长长吐出一口气,背着手走到窗边,看着天边夕阳要落不落。余光洒在庭院里的枯枝上。
而今冬已深了,万物凋零。但同样代表着,再过不久,春日来到,枯枝上又会泛出新绿,彰显着新一轮时代的来临。
寒风打着旋儿吹起永元帝鬓边的发,风声中响起一声叹息:“你倒是生了个好孙子。”
卓家和宋家过了一个焦灼忧虑的新年,宋氏成日担惊受怕,在家里大发脾气,齐中伯烦不胜烦,“无意”遇见一朵解语花,毫不犹豫就栽了进去。
与他们的烦躁相反,其他人倒是过得很开心。
骗子抓到了,李家找回了被骗的钱财。
李长安拿出一部分给了贺绯,他们困苦时,贺绯出钱安顿了他们,那就是他们借的,该还。
李母羞于见贺绯,贺绯来李家时,她故意躲开。
贺绯也松了口气,两人要见面,也怪尴尬的。
如今,李家恢复如初,他的愧疚也散了。
每天去东宫当差都是喜笑颜开,看着就得劲儿。
好吧,太子妃看他还是不太顺眼。
这次不是因为贺绯私下没规矩,而是她觉得贺绯太风流了。
贺绯:我特么巨冤。
幸好贺绯不知道太子妃这么想他,不然会郁闷死。
他单纯以为,太子妃跟太子和儿子拉近了关系,过河拆桥而已,嘁╯╰
二公主过来时,正好看到贺绯背着太子妃做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