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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杨又明很想问一句，可这句话隔了七年才问出口。x?程锦闻言垂下眼眸像是在思考，过了片刻，说：“家人。”杨又明冷了脸，然后嗤笑一声，拿起满杯的酒偏头一口气喝尽。刘昊见气氛不对，正准备说点什么暖场，就听到——“好！爽快！”李佳航喝得半醉，突然傻不愣登的大喊一声，“来，明子，咱们再喝一杯！”刘昊眼角一抽，也跟着嘻嘻哈哈的插科打诨，把冷下去的氛围又提上来。只是杨又明比李佳航还爽快，都不用别人敬，他自已就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喝得刘昊心惊胆颤，有心像劝劝，可他那张脸阴沉得能滴出水，仿佛无声的在说，别惹我，我心情不好。只有李佳航这个半醉的缺心眼敢凑上去，还跟他拼着喝，你一杯我一杯，喝得挺起劲。刘昊也干脆懒得管了，只和程锦聊天说话，偶尔小酌一杯，等那两个醉鬼敞开了喝，反正他和程锦清醒着，一人送一个，正好合适。聊到工作的时候。“珠宝啊！”刘昊像是很吃惊，又细细看了一眼程锦，“没想到你会进这个公司，感觉……不太符合你的气质。”程锦看了一眼和李佳航勾肩搭背歪在沙发上喝酒的杨又明，然后收回目光，问道：“那你觉得做什么才符合我的气质？”刘昊沉思片刻，“不知道，想不出来。”“养家糊口，工作而已。”程锦抿了抿唇角。刘昊笑着摇摇头，“也是，没什么合不合适的，都是工作。我以前想当医生来着，现在做广告设计。”喝到尾声，程锦借着上厕所的理由去把他们那桌的账单结了。刘昊知道以后无奈的对他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半点便宜都不肯占，无论什么，都想着法儿的还回来。”程锦闻言只是笑笑，目光落在沙发上的两个醉鬼身上。杨又明和李佳航已经彻底醉了，一个占着沙发这头，一个占着那头，烂泥似的摊在上面，时不时还模模糊糊的喃喃两句。刘昊顺着程锦的目光看过去，觉得他还是和以前一样面冷心热。他和程锦聊天时就注意到了，杨又明喝得猛了他总是微微拧着眉，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他有心想撮合他们两个，隧笑道：“我送李佳航吧，你太瘦了，我怕他把你压出个好歹，那杨又明就交给你了。”程锦别无选择的点点头，“好。”酒店刘昊也喝了酒，虽然不多，但车是不能开了。他在酒吧守着两个醉鬼，程锦去开车。程锦要挨个送他们，刘昊笑着拒绝了，“别别别，这多麻烦啊，把我们仨送完整个c城都得跑一圈，我打车送李佳航，你带杨又明走吧。”程锦也没再客气，跟刘昊一起把杨又明和李佳航分别扶上车，喝醉的人毫无意识，两人都还是一米八的大高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们塞进去。程锦扶着车门喘了一会儿，才探身进去推了推躺在后座的醉汉，“杨又明，你家住哪儿？”杨又明微微睁开眼睛，眉头紧拧，不太清醒的咕哝道：“我……我家住……我想吐，呕——”话还未说完，杨又明突然呕了一声，程锦心提到嗓子眼上，“别吐车里！”杨又明张嘴干呕了两下，最终没吐出来。程锦松了一口气，又拍了拍他的身体，“杨又明，听得见我说话吗，醒一醒，你家住哪儿？”杨又明不舒服的偏了偏头，鼻音轻哼了两声，歪着头又睡了过去。问是问不出来了，程锦只能找个附近的酒店把他放一晚。他无奈的叹口气，关上车门，换到另一边的驾驶位上了车，打开导航，找了个最近的酒店，否则时间长了他怕杨又明吐到车上。车子行驶了几分钟，到达目的地。程锦下车打开车门，伸手拉过杨又明的胳膊往肩膀上带，再扶住他的腰，艰难的把他抱出来。杨又明醉得太厉害，没什么意识，整个身体都靠程锦架着，就这样，他还直往地上坠，程锦只能吃力的搂紧他的腰，大概是勒在他腰上的手太紧了，杨又明难受的皱了皱眉，闷哼出声，把脸往程锦的脖子靠。“杨又明！你在干什么？！”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下巴那块儿皮肤上，连带着程锦都有些发热，他仰起头往旁边躲，想离杨又明远点儿，可是他的动作仿佛给杨又明腾出了更宽的地儿，导致他更加得寸进尺的往脖颈里拱。程锦忍住想要把人直接撂地上的冲动，费了挺大劲儿把他带到前台开房。幸好比较晚了，酒店大厅没什么人，只有三个前台客服和两个保卫，否则还不得多吸引眼球。程锦架着杨又明实在腾不出手，手机和钱包都是保卫大哥帮忙从兜里掏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