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啊!
三男一女赶紧变了脸色,立刻换上一副讨好模样,给苏夏拿水又拿糖吃。
苏夏当然不知道她说的此禾田非彼禾田,可是见到四个人这副讨好模样总比刚才要让人轻松多了。她脑子里迅速盘算着,如何能在这四双眼睛注视下堂而皇之的离开这,还能不让他们跟着。
隔着几堵墙之数米之外,楚天与禾田冈次的谈话基本接近了尾声。
禾田冈次真真的回忆了好一阵才想起来八年前那一次交“货”的情景。
“榔头几个孩子带上船交给我一个伙伴,我那同伴再把孩子运到我那里。当时一共有五个孩子,最大的好像是十五六岁,最小的七岁。当天我的渔船几次躲过海警的追查,连夜就把他们送上了公海一个开往太国的小游轮。非法运送,哪敢往明面上放,把他们挤在游轮最底层的仓库里。”
“后来呢?”楚天问。
“游轮在一个小港口补充物资的时候,有警察上船去搜查,怀疑有人运送毒品。船上的人心虚不敢让搜,担着枪双方火拼。后来游轮匆匆离港,刚开出去不到一公里就爆炸了。船上的人无一幸免。”禾田冈次说道。
楚天眉头一紧:“船里的孩子呢?也死了?”
“大哥,船都炸了,那些孩子来不及逃生,又都不会游泳,当然都死了。”禾田冈次不敢说谎,即便他知道说实话可能会使眼前的年轻人更激动,就不定还会暴打他一番,可是他也知道,如果有所隐瞒,后果更严重。
他接着补充道:“这件事情当时很轰动的,不信你可以去查一下当年的新闻报纸。那些孩子有些尸体已经不全,有的干脆找不到,肯定没办法找了。”
楚天来不及悲伤,仔细分析着禾田冈次的话。猛然间,他想起一个关键:“你刚才说,你一共收到几个孩子?”
“五个。”禾田冈次很肯定:“每次我固定就收五个,多了我的渔船载不了。”
五个?
楚天回忆起来,榔头车上一共绑了六个孩子,为什么到了禾田冈次手上就剩下了五个?
那一个是谁?去了哪里?这个莫名其妙消失了的孩子,会是楚南吗?
在没有得到楚南的确切消息前,楚天一定不会放弃寻找。
楚天又问:“把五个孩子交给你的人是谁?”
禾田冈次目光一紧,犹豫片刻,显然,这个人他不想提起,或者害怕提起。
嗡嗡嗡——
禾田冈次的电话响了起来,楚天替他按了免提键,接起了电话。
电话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用变声设备把自己的声音伪装了一下,并且叽哩哇啦用岛国语通话。
被伪装过的声音与原声是有区别的,楚天受过这方面专门训练,所以再好的伪装设备也逃不过他的耳力。
如果来电话的人用正常声音交谈,楚天不会对他产生任何怀疑,可对方偏偏自作聪明变了声,楚天突然目光一紧——这是蝴蝶!
那么显然,这个蝴蝶就是马叔无疑。否则,如果不是身边的人,他又怎么会知道楚天不懂岛国语?
可是千算万算总有一失,马叔并不知道,楚天最近这段时间跟着苏夏学习岛国语,而且学得很精,此时他已经把两的通话听得清清楚楚。
蝴蝶说:“你身边的这个人很危险,不要跟他说任何事情。”
楚天不动声音,却细细感受着这房子周围的动静,他知道蝴蝶一定就在附近。
高手果然是高手,蝴蝶的存在竟然让楚天一点也感受不到杀气。
这时,禾田冈次看了一眼楚天,然后对电话里说:“是的。请问,我该怎么办?”
蝴蝶沉默片刻,说道:“杀了他,要么——自杀。”
禾田冈次吓得手一抖电话掉在地上,他杀不了楚天,可是也不能得罪了蝴蝶。唯有先把面前这尊佛给哄开心了,自己再找退路。
可是楚天可由不得他,一手抓住了他的衣领,目光凶狠,咄咄逼人。
为了得到楚南的线索他不惜一切,此时有人说他恃强凌弱也好,说他严刑逼供也罢,他都不会在乎。
“说!”楚天猛的抬起拳头,举在半空,腥红的目光死死盯着禾田冈次,差点把这个家伙吓得当场尿裤子。
禾田冈次身子颤抖个不停,狠命吞了下口水,说道:“我说,我说,就是那个……”
嗖——
不知道从哪里凭空飞出一支银针,直奔楚天的后脑而来。如果此时可以放慢了画面,一定可以看到这根银针的尖端是黑色的——带着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