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豪格颇为自豪地挺了挺胸膛,“是的,他们曾在那里浴血奋战。”
“但是对手却很古怪?”罗曼慢条斯理地说着,内容却十分讽刺。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寇豪格的脸色第一次起了变化。
罗曼却不紧不慢地继续说着,就如同一个拖堂了九分五十九秒的老师。
“还有一场妖精叛乱发生于18世纪,这也是相当有名的一次叛乱。妖精邋遢鬼拉拉参加了这次叛乱,并因此出现在巧克力蛙画片上。”
“如果查询这个邋遢鬼的生平,恐怕我们可以看出一些小小的蛛丝马迹。”
“这些妖精金币的历史远不止16、18世纪,但它们真正的价值,却在这些妖精叛乱中得到了体现。”
罗曼把手中的金币丢到寇豪格先生怀中,又挥了挥魔杖,解除了他的捆绑,甚至将他的魔杖也扔到他面前的桌上。
“你想用这些东西要挟我?”
寇豪格捏着魔杖,却把它沉到椅子的另一侧,避开了罗曼的视线。
“妖精叛乱中有巫师家族的鼓动、怂恿,甚至参与;我想在当下——无论是妖精,还是巫师,都不会太高兴。”
“而我,只是想要一份承诺,当我需要您的时候——比如站上威森加摩的受审席时——我希望您能发挥一下能量,支持那些有利于我的东西。”
“对你有利的东西?”寇豪格皱着眉头,“你觉得真的会有那种东西嘛?”
“那是我的事了。您要做的,只是让我的声音能暴露在阳光下。”罗曼盯着他的眼睛,“另外我建议您放下魔杖。您总不会以为我就这样大摇大摆地闯进您的房间,而不留任何后手吧?”
“一旦我出了什么事,那么某些报纸上可能会多出整版的内容——我想您的竞争对手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寇豪格皱着眉头,似乎在为自己找一个借口:
“我与你不同,我遵守法律。”
“当然。”罗曼一拍手,仿佛对方刚刚说出了一条真理,“但是先生,我得提醒您。如果一个人时刻以法律为自己的标准,那他不是个流氓,就是个恶棍。”
屋子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直到正午的阳光从窗户射入,照在寇豪格先生脸上。
他隐藏在扶手一侧的手握着魔杖,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最后,寇豪格还是起身,将魔杖放在桌上。
“我不太明白。”
他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这位“沉着冷静”先生终于放弃了伪装,举起了投降的旗帜。
“你——如此年轻,又缺乏家世;怎么能搞到如此多的隐秘?”
罗曼站起了身子,笑呵呵地说着:
“您站得太高了,忽略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细小的尘埃。它们会因为伟大者的一些微小动作,而保存下永久的印记。”
他看着对方不解的眼神,耸了耸肩。
“比方说,若干年后,您的名字会被载入史册,后人会知道世上有个寇豪格先生,但他们永远不知道,寇豪格先生的所有命令都靠谁完成。”
“就如同过去的几百年里,您祖先谱写的那些故事一样。”
“大人物的故事,将是一个时代的故事;而我这样的小人物,不过是时代的海浪中,翻涌出的一滴浪花。”
他走出房门,没有忘记回头补充一句:
“不过这没有什么;您或者我,都不配被称作时代。”
寇豪格拾起魔杖,看了看罗曼在走廊中的身影,又看了看痴呆的议员先生;握紧了另一只手上的金币,为后者送上了一套昏迷加遗忘的组合大礼包。
等罗曼回到旅馆时,邓布利多正坐在柜台前盯着麻瓜的新式钟表研究。
他扭过头来,蓝色的眼睛平静而深邃:
“海勒先生,太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去叫醒纽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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