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青……
长青……
江季麟连吃了两天的炸糕,小流目瞪口呆地看了两天,自个儿都觉得油腻。
那个卖炸糕的是个年近五旬的佝偻小贩,连着两天被全副武装身着铠甲的铁卫军光顾,诚惶诚恐的紧。
&ldo;小,小人是金陵人。官爷饶命啊!&rdo;小贩慌张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ldo;南方战事纷起,小人为了保命,才从金陵一路逃到了咸阳,平日就靠些小本买卖谋生,从未做过越矩的事。官爷,官爷饶命啊!&rdo;
&ldo;起来起来,只是问你几句,看把你吓成什么熊样!&rdo;
这桩事很快便通报到了孟鹤冬耳中。
&ldo;金陵的旧人?难怪那手艺合他的口味……&rdo;孟鹤冬微微沉吟,&ldo;小流,他想吃些什么金陵菜,让那老汉做来试试,若是他喜欢吃,把那老汉安排住进来给他做吃食,不过这之前,先把这老汉带来本将瞧瞧。&rdo;
&ldo;是。只是将军,属下早上问那老汉几句,他就吓得跪地求饶几乎尿了裤子,估计来见将军,要被将军的威严震得昏过去。&rdo;
&ldo;哦?&rdo;孟鹤冬挑眉,&ldo;无碍,问他几句话当得什么,胆子还能小成那样?你提前叮嘱几句罢。&rdo;
&ldo;是。那老汉还有一个有些痴傻的跟班,是他来咸阳的路上认了做干儿子准备给他养老送终的,不知将军是否要一同见见?&rdo;
&ldo;痴傻?是哪里人氏?&rdo;
&ldo;那老汉也不知道,属下见过那小子,也就二十来岁,长得倒也端正,就是一股子痴傻憨劲,属下瞧着,那小子心智虽不全,干活倒很利索,也不说话,那老汉倒挺喜欢。&rdo;
孟鹤冬微微沉吟:&ldo;一同带来吧,若是瞧着可以都安排进去,心智不全的人也不晓得什么。&rdo;
小流应了&ldo;是&rdo;便退下了。
下午的时候小流便带了两人来见孟鹤冬。
那老汉佝偻着身体,看也不敢看孟鹤冬,一个劲发着抖,他身后跟着个傻大个,一脸孩子般的懵懂,根本不知道自己面洽的人是谁,睁大着眼睛乱看。
老汉掐了几下傻大个,低声让他快跪下,那傻大个茫然了下才慌慌张张跪下来。
孟鹤冬眉头微皱,起身朝两人逼了两步。
那老汉抖若糠筛,就差尿裤子了,傻大个倒是无所畏惧地抬着头打量孟鹤冬。
孟鹤冬心里莫名不爽,猛地抽出腰间的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男子愣了一下,竟&ldo;哇&rdo;地哭出声来,脚跟发软跪都跪不住,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不多时,男子□□漫出些液体来。
原是吓得尿了裤子。
孟鹤冬收了刀,掩鼻后退,满脸鄙夷,挥了挥手:&ldo;下去吧下去吧。小流,让这老汉做些金陵菜,季麟爱吃就留着,这傻子就跟着老汉别放出去乱跑。&rdo;
&ldo;是,属下明白了!&rdo;
这老汉倒还能颤颤巍巍走出去几步,那傻子却是吓软了脚被一个侍卫粗暴地拖了出去。
两人被七拐八拐待到了一处后门,一进去便是一所小宅院,侍卫把二人丢进一所偏房:&ldo;真是腌臜,那便是烧水的,还不快烧了水收拾收拾!你!早些准备晚膳,否则有你好看的!&rdo;
侍卫拍了拍手,满脸厌恶地出了门。
门外不远处,立着几个身着黑甲的侍卫。
门&ldo;哐当&rdo;一声被走出去的人狠狠推得撞关了。
那老汉一个轱辘翻身坐起来,满脸惶恐地要伸手去扶一身擦伤蜷缩在地上的傻子。
傻子左臂微抬,制止了他,缓缓地翻身坐起,满脸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