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她不是闭关了半个月,只是在厢房里睡了个短短的午觉。
“吃!”
了悟示意她等等。
他把院子里的落叶收拢好后,走到衡玉面前:“贫僧现在去做。等吃完我们也该离开此地了。”
他的目光十分安静,像是把春日的余晖都敛入眉梢。
衡玉点头应好,随手帮他拂掉肩头的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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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制完本命灵剑,衡玉的热情就全都倾注到测魔阵法上。
反正她刚进阶结丹初期,短期内都不可能晋级结丹中期,自然一点儿也不急着修炼。
踩在无数前辈的肩膀上,借着他们已经做出来的成果进一步简化,说难当然很难,但最起码不是完全从零开始。
另一边,了悟也变得忙起来。
他们第三十个目的地是樊城,这里位于多个国家的交界地带,素来是战乱频发之地。
在他和衡玉抵达樊城的前几天,樊城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如今满城素色,棺木难求。
惨死在战场中的士兵和普通百姓都需要被超度,有人上门拜托了悟,他丝毫没有推辞,每天早出晚归帮忙诵经超度。
这天,一直到月上枝梢,夜色浓重,了悟才从外面回到居住的院子。
院子里灯火还亮着。
瞧见衡玉屋子里透出来的烛光,了悟轻笑了下,那淡淡的倦意从他身上剥离掉。
但一想到这场旅途即将划下终点,了悟脸上的笑意又隐去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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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一场寒。
衡玉和了悟走在路上赶路,两人也没用灵力挡雨,而是戴着斗笠穿行在林间。
慢慢地,两人走到溪边。
船夫撑着竹筏靠近岸边,笑着对缓缓走过来的衡玉和了悟高声道:“这位大师,姑娘,你们可要坐船去对岸?”
衡玉伸手抬了抬斗笠,让自己的视线更开拓一些。
她观望着两岸的风光,对船夫招一招手:“坐的。”
“好嘞。”
船夫应了一声,将竹筏撑到岸边停好。
等衡玉和了悟上了竹筏,他才慢悠悠拨弄着竹竿往对岸划去。
衡玉在竹筏边缘坐下,脱去鞋袜,将光洁的脚放入河水里随意拨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