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后,衡玉披散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盘膝坐在窗边,慢悠悠用干发布绞干自己的头发。
这就是没有灵力的不好,想弄干头发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
绞了一会儿,衡玉又笑了下。在幻境时,她也是没有灵力的,只是那时候被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犹嫌不够地伺候着,所以从来没有觉得不方便过。直到现在需要自己动手,才觉得种种不方便。
好不容易把头发弄得半干,衡玉走去隔壁院子把小白接回来。
她抱着小白,用指骨狠狠敲了下它的额头。
小白咕咕咕叫起来,表示自己刚刚真的很无辜。回到厢房,小白想要睡觉,看着衡玉坐在窗边吹风,它坐到床榻边盯着她。
衡玉懒洋洋倚在窗边:“我在等头发晾干。”
今晚的风只有很小一股,想要把头发晾干怕是要等很长时间。
至于去找她师父帮弄干头发——
这种越过师徒关系的亲昵举动,衡玉并不想让它出现。
小白直接跃到她身边,轻盈跳进她怀里,在她怀中寻了个合适的位置睡觉。
衡玉在窗边坐了很久很久。
不知不觉也靠着窗边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外面天光已经彻底大亮。
衡玉把还没睡醒的小白放到一旁,自己从软榻上下来。
她洗漱时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大概是昨晚睡着之后一直压着,头发还带着淡淡的潮湿,没有完全干透。
衡玉自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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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宗内部因为出了个叛徒,现在是隐患重重。
所以,即使了缘只是个结丹初期修士,合欢宗掌门也决定亲自露面招待了缘。彼此交谈一番后,掌门才施施然离开,让迟代表他招呼了缘。
舞媚这边消息很灵通,一得到消息就跑过来找衡玉。
她踏进衡玉院子的时候,衡玉正在捣鼓着用合欢花酿酒。
“你还真有闲情逸致。”舞媚感慨。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做,就当是炼心了。”衡玉用手帕抹干净手,侧头去看舞媚,“你这么急匆匆过来是因为什么事?”
“我是想告诉你,无定宗的人过来了。”
衡玉平静点头。
舞媚升起戏谑之心:“你不好奇是谁来了?以那位对你的用心程度,万一他亲自带队前来怎么办?”
“我昨天傍晚在试炼台那里遇到了缘了。”
舞媚:“……”她也不再逗衡玉,迈步走到衡玉对面坐下,脚踝处戴着的铃铛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为什么来的人会是了缘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