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桥紧紧咬着嘴唇,低头盘算还债的门路,太过专注,连咬出血都没察觉。还是季文烨发现的,拍了怕她的脸:&ldo;干嘛呢?都出血了。&rdo;见映桥哭丧着脸,眼中有泪花,才发现一小不小心,吓唬的太过了。赶紧取了帕子给她擦泪:&ldo;哭什么,天又没塌。&rdo;&ldo;……怎么没塌……&rdo;二百两负债,这辈子算是玩完了。季文烨见她只顾难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想,云映桥你真是死脑筋,你光想着还真金白银,就没想过用其他方法??☆、季文烨见她将唇都咬破了,有丝丝血迹,心疼的问她,&ldo;不疼吗,&rdo;映桥压根没知觉,听他说话,才茫然道,&ldo;什么疼,&rdo;他道,&ldo;你嘴唇咬破了。&rdo;她这才舔了下,尝到甜腥味,但却不觉得疼,无所谓的道,&ldo;没事。&rdo;然后继续寻找赚钱的门路,五十两已压的她喘不上气,二百五十两,这辈子算是望到头了。季文烨怕她太难过:&ldo;你还年轻,总有能还清的一天。我又不急着你还,眼看要过年了,你别哭丧着脸,高兴点。&rdo;如果你不需要我还债我就高兴。映桥低头,努力让自己不这么难过。季文烨拉过她的小手,语重心长的道:&ldo;反正你就算着急,你一时半会也还不轻,何必想那么多,叫自己不痛快呢。&rdo;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是这个意思吗?!她道:&ldo;我爹呢,他知道这事吗?&rdo;&ldo;应该还不知道。怎么,你想告诉他?还是算了吧,你爹那个样子,我可怕他大过年的寻短见,你恨我一辈子。&rdo;季文烨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柔若无骨,但和每次不同,皮肤表面凉凉的。&ldo;……您说的对,不要告诉他的好。&rdo;映桥只顾纠结银子的事,没在意自己的手在季文烨手里握着。直到季文烨道:&ldo;你手怎么这样凉?&rdo;她才如梦方醒,抽回手:&ldo;我一紧张就这样。&rdo;季文烨道:&ldo;你爹人没事就好,难道你舍不得这二百两银子,叫你爹蹲大牢吗?我若不救他,一般是扣押到年后,过堂少不了先打二十板子。&rdo;&ldo;……谢谢您。&rdo;不管怎么说,季文烨好歹出力了,若不是他垫付这笔款项,老爹怕是真的栽了。&ldo;你就口头说的好听,唉,从没有真的感谢过我什么。&rdo;他失望的看着她。你这是公然索贿吗?映桥低头摆弄手指:&ldo;可我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可以感谢您。&rdo;谁说没有的?季文烨摸了下鼻尖,心道不要cao之过急,慢慢来。他便笑道:&ldo;谁说的,你不是会逗我笑吗?过来坐这儿,陪我说说话。&rdo;说着,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一并坐在榻上。他一只手很自然的搭在她肩膀,道:&ldo;知道我前几天为什么不理你吗?&rdo;映桥余光瞥了眼他的胳膊,然后装傻道:&ldo;您有不理我吗?&rdo;&ldo;……&rdo;他脸色一沉,盯着她哼道,你这个不开窍的。她感受他的不悦,紧接着又来了一句:&ldo;我还以为是您太忙了,没空和我说话。&rdo;&ldo;的确有方面的缘由,但更多的是,我觉得你不听话,想晾晒你几天。唉,结果你倒没怎么样,我心里却不自在,没你陪我逗乐子,我过的很是不开心。&rdo;&ldo;……&rdo;映桥只得小心逢迎:&ldo;来日方长,我以后为您逗趣的日子在后面呢。&rdo;&ldo;嗯,你一时半会也赎不了身。&rdo;季文烨笑道:&ldo;映桥,你卖身契上写,你是正月十五生的,这个准吗?&rdo;&ldo;当然是真的,我可不敢作假。&rdo;&ldo;过了生日,你就十四岁了吧。&rdo;季文烨又搂了搂她的肩膀,低声暧昧的道:&ldo;然后再过一年,你就能嫁人了。&rdo;&ldo;嗯……&rdo;映桥还想着二百五十两的雪花白银,心思不在和他谈话上面。他见她心不在焉的,又开了别的话头:&ldo;我听人说今日有个男人来找你,是谁?&rdo;&ldo;我爹的好朋友,我管他叫江叔。&rdo;季文烨眯着眼睛道:&ldo;可我听说他不过我这个年纪,你怎么叫上叔叔了?&rdo;&ldo;因为我爹还不到三十,所以您这个岁数的,我都叫叔!&rdo;她嘟囔道。怎么感觉瞬间变成中老年人了?!他不悦,扳着她的肩膀道:&ldo;你怎么嘴巴突然这么笨了?不觉得叫叔叔太过了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