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映桥躺在土炕上,呼吸平稳,显然什么都不知道。鲁久年一点没有&ldo;英雄级救美&rdo;,或者&ldo;保护嫂夫人&rdo;的成就感,反而觉得很烦。到炕前盯着她看了一会,道:&ldo;反正都说我小久子心狠手黑,不如我对你做点什么吧,反正你也不知道。&rdo;她毫无反应,迷药的药效仍在。鲁久年皱了下眉:&ldo;还是算了吧,我又不喜欢你……不过,接下来该怎么办?&rdo;☆、鲁久年是一个人追出来的,这会连个打下手的人都没有。他皱眉的,不情愿的拖住映桥两条胳膊,把她从炕上拽下来。映桥昏迷不醒,发髻上的凤钗掉到地上,额头磕到上面,碰触一道伤口。鲁久年瞠目瞪眼,赶紧捧起她的脸,拿帕子擦了擦血迹,见磕到的地方在发际线边缘,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他松了一口气,忽然想起了什么,把帕子往地上一撇,重新把映桥放回地上躺着。&ldo;不如就这么把你杀了,和外面那三个人一起埋了,准保没人知道。&rdo;他对着昏迷不醒的映桥说道。她自然是毫无反应的,鲁久年挑挑眉,撇嘴叹道:&ldo;我虽然讨厌你,但还不恨你,犯不着杀伤你的性命。你说你一个丫鬟,爬主人的c黄,爬就爬了,还非得叫主子娶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知道吗?我就看不上你这样不知轻重的女人!唉,说这些都晚了,你爹考中进士了,你这辈子是缠定我哥了。&rdo;映桥中了曼陀罗花制的迷药,睡的死人一般,连痛觉都没有,更别提他的话了。鲁久年蹲在她身边,道:&ldo;……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干爹派了个十分危险的任务给他,如果他死了,全是你的错。哥哥跟我们不一样,他是侯府嫡长子,尊贵的很,结果却娶了你。我以为你出来会汪奉云,把你们抓个现行,回来叫哥丢了你,没成想你反倒自己落了难,还得靠我来救你。&rdo;正在他抱怨云映桥的时候,就听云映桥呼吸急促,喉咙中像咳痰一般的发出粗厚的声音。鲁久年把她拎着坐起来,猛拍她的背,一手掰开她的嘴巴,她低下头,将口中的呕吐物吐了出来,十分不巧,污了鲁久年的衣摆。他真的想掐死云映桥了,但攥了攥拳头,把怒火压住,默默的拿帕子擦吐的秽物。怪他倒霉,擦了几下,发现这帕子方才擦过她的额头血迹,不仅没擦净身上,连带帕子上的污秽,都抹到自个衣服上了。他气的站起来,狠狠踹了炕沿几脚泄愤,这时,就见映桥坐在那里,不住的倒气,显然喉咙里又也呛住了东西。他照着她的背,又拍又打,她暂时没有性命危险了。鲁久年觉得自己真是菩萨心肠,从刚才开始,他没一刻安宁,实在疲于应付云映桥。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他得把她弄醒,否则下一次再呛到,极有可能一命呜呼。慢着,她就这么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不是正好么。但心中又觉得不妥,他重新蹲下来,对她道:&ldo;我数十下,如果你再呛到,我就不救你了,老天要收你,不怪我。如果十个数内,你没事,我就把你淋醒,送你回去。&rdo;映桥垂着脑袋,什么都不知道。&ldo;十、九、八……二、一!&rdo;鲁久年道:&ldo;我救你吧。&rdo;去井边舀了半瓢水进来,全泼在了映桥脸上,就见她深吸一口气,猛地咳嗽了几声,渐渐缓过气来。映桥本能的抚脸上的水珠,发现自己衣襟有呕吐的痕迹,嫌弃的咧嘴,心想自己是在哪里,怎么如此狼狈?而且额头还微微发疼,她抬手摸了下,见到一丝血迹。僵硬的抬起头,看到一个瘦削的男子,站在跟前。&ldo;乐……无……鲁……鲁兄弟!&rdo;她舌头僵直,自己咬一下都不痛:&ldo;我、我这是怎么了?&rdo;&ldo;嫂子……你被歹人来到这里奸|污……&rdo;鲁久年道。映桥摸了摸身上,见自己衣衫整洁,确定自己没事:&ldo;是你及时赶到了吗?&rdo;鲁久年故意吓唬她:&ldo;不是很及时……&rdo;&ldo;是么,难怪我被打了。&rdo;直觉渐渐恢复,额头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她掏出自己帕子捂着:&ldo;我现在很迟钝,说不定肋骨也被打断了,只是我还不知道……这是谁干的?&rdo;&ldo;……可能是梅安云。&rdo;在映桥的预料中,骂道:&ldo;贱|人,给我等着!这么歹毒的事都敢做,难怪文烨不要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