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呈算是明白了,这是要赶他走。
既然已经不上学了,他当然也不是非赖在这里不可。
“可以,你把房租退我,我立马搬。”
“那不行,”房东立马理直气壮地回绝了。
“现在已经快到学期末了,等过完年回来也莫得新生入学,我这房子大多可都是租给学生的。”
苏呈有些无语。
“说到底也是你违约,你凭什么不退我房租?”
房东没说话,一旁的中年汉子却道:“话不能这么说,现在我哥就算想让你继续租,你敢住吗?瞧!就那家。”
汉子指了指身后斜对面的一个门。
苏呈记得,那里住的是a大一名体育系的学生,因为长得特高特壮,所以印象很深。
“那学生早上可是跟我哥说了,以后见你一次就要揍你一次,要不是我哥拦着,你这门怕都已经被砸了。”
苏呈皱起眉头,这明摆就是要吃他的租金了。
但他苏呈活到这么大,哪里是肯轻易吃亏的主。
他先是一笑,才道:“既然你们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妨直说,租金我是肯定得要的,你们不退,我是不会搬走的。
“至于那些闹事的,尽管闹,大不了就鱼死网破呗。”
说着就要将门甩上。
亏得那中年大汉眼齐手快,一巴掌拍在门上。
这才将门抵住,粗声道。
“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就是吃了,又怎样?”苏呈对这种虚张声势不屑一顾。
他现在,可真没什么好怕的。
光脚的,什么时候怕过穿鞋的。
中年汉子闻言一愣,想必是没见过光杆还这么横的。
关键是这人看起来就白嫩瘦弱,除了漂亮点,哪儿像是敢跟人叫板的娃子。
房东也有些懵。
等两人回过神儿,房门已经在两人面前关上了。
他关了门,顺手将门反锁上。人则顺着门板跌坐在地上,也不管外面两人将门砸得“咣咣”响。
刚才不觉得,这会儿才发现浑身都没了力气,背后更是一片冷汗。
苏呈在门板上靠了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心道自己这状态不对。
自从家里发生了那事儿以后,他就是被吓大的。
什么时候这么点小恐吓,也能让他这么冷汗淋漓了。
苏呈伸手一摸额头,不烫,反而是一片冰凉。
这么一来,苏呈就明白了。他体质有点特殊,每次生病,体温都是不升反降。
要是放着不管,这种状态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也就因为这样,他房间里通常都备着些感冒药。
苏呈随意吃了两颗,又睡了一觉。
等睡醒了,才看见房东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