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祇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唇角微不可见的扬了扬。
在去往江家的路上,谢无祇打了几通电话,剩下的时间就是在观察顾悸的一举一动。
到了江家门口,下车后谢无祇忽然将他头上的皮筋取了,然后还给幼崽向下顺了顺毛。
顾悸瞬间又变回了那副头发盖脸模样,甚至连眼睛都看不清楚,简直比以前还要阴郁。
他愣愣的抬起头,谢无祇却冲他笑了一下。
王鹤雪听到佣人说顾顺钊来了,一脸烦躁的道:“他来干什么?不许给他开门。”
江州礼昨天下午飞去了J市,根本不知道顾悸回没回来,而王鹤雪则是在家也不关心,只要江司硕回来就行。
“门外还有小少爷和一位年轻的先生。”
江司硕从楼上下来的没听见这句话,他只知道人昨晚从会所跑了,估计是去找了顾顺钊又被送回来了。
“妈,别让弟弟在外面站太久了,他身体不好。”
王鹤雪翻了下眼睛:“他身体就没好过。”说完,她朝佣人摆了下手:“行了行了,让他们进来吧。”
佣人跑去开门,江司硕特意跟着走到了玄关,一副迫不及待要见到弟弟的样子。
可等三人进来,江司硕在看到谢无祇的瞬间,整个人被钉在了原地。
王鹤雪怎么也没想到佣人口中年轻的先生,竟然会是谢家的二儿子。
她赶紧换了副面孔,起身笑脸相迎:“谢总你怎么……”
“王鹤雪!”顾顺钊一改往日的忍气吞声,大声质问道:“你怎么能让江司硕带言言去会所那种地方?!早知道你们这样,我那天就不该让你们把言言带走!”
王鹤雪被他吼的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尖声喊了起来:“你跟我厉害什么劲?谁知道是不是他自己乱跑进去的,他脑子有病你凭什么赖在司硕头上?!”
换做别家夫人,至少还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但王鹤雪向来是个没脑子的,连个样子都不会装。
顾顺钊被她的话气的胸口发麻,正在这时,江司硕忽然站过来朝他深深鞠了一躬:“顾叔叔对不起,是我没看好弟弟,我向您道歉。”
王鹤雪一把将他拉到一旁:“跟他道个什么歉,他配……”
“江司硕确实应该道歉。”
谢无祇带着寒意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王鹤雪的叫骂。
“因为昨天的的确确是他把顾悸带到Luxure会所的,不仅如此,他还将顾悸交给了会所的孙四,并让孙四将顾悸带进客人包房。”
王鹤雪瞪大眼睛,她不相信儿子会做出这种事,肯定是谢无祇为了帮自家司机撑腰。
“谢总,司硕他连Luxure会所在哪都不知道……”
谢无祇再一次打断了她,他拿出手机调出监控画面,然后放到了王鹤雪的眼前:“江司硕的脸,我想夫人应该很熟悉。”
江司硕的手指攥的死紧,昨晚顾悸跑丢的时候他就要去查监控,但会所经理却不留一点余地的拒绝了他。
为什么谢无祇就这么轻松的拿到了手?
等王鹤雪看清后,谢无祇面无表情的收回了手,转而把目光看向她身后的江司硕。
“鸠鸟为什么惹人厌恶,是因为它不仅要占喜鹊的巢,还要把主人未出壳的幼鸟推出巢穴。”
他又看回王鹤雪:“偏偏喜鹊夫妇迷了眼,看到的只有鸠鸟伪装起的华丽羽毛,丝毫不知道它的刻毒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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