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津望着秦灿的脸,半晌后说:&ldo;好。&rdo;
&ldo;那我就继续实话实说了。&rdo;
他的视线落在秦灿手中啃了一半的三明治上,说:&ldo;你现在吃的东西看起来很难吃。&rdo;
秦灿:&ldo;……&rdo;
&ldo;你每天都吃这样的东西吗?&rdo;
&ldo;当,当然不是每天!&rdo;
谢以津没有说话,但秦灿又感觉他好像什么都说了。
秦灿:&ldo;……也就一周吃五次吧。&rdo;
谢以津很轻地&ldo;啊&rdo;了一声,了然地点了点头。
他没有再给出任何的评价,但秦灿却突然心烦意乱。
原本吃得好好的三明治突然就变了味儿,干燥的面包片吸走了口腔里的水分,蔬菜蔫黄的边缘也一下子变得异样起来。秦灿突然感到食难下咽。
秦灿忍不住又一次开了口:&ldo;那个,前辈啊。&rdo;
谢以津抬眸看他。
秦灿:&ldo;虽然实话实说是很好的,但在一些特定情境下,一些话语……你其实可以先斟酌一下再说出口。&rdo;
谢以津皱起眉:&ldo;你说出的话是自相矛盾的。&rdo;
秦灿一时无言,微波炉&ldo;叮&rdo;的一声响,谢以津站起了身。
秦灿深吸一口气,选择继续硬着头皮啃自己的三明治,余光察觉到谢以津端着饭盒走了回来,重新坐到了他的对面。
谢以津的面前摆着一份双层便当,不是速冻食品也不是快餐店的速食,而且看菜叶的新鲜程度,甚至应该不是隔夜的剩饭。
秦灿努力表现得自己不在意,但越吃越索然无味,还是忍不住抬起头:&ldo;你自己做的?&rdo;
谢以津刚吃下第一口菜,腮帮子的一侧鼓起。
他的餐桌礼仪很好,安静地咀嚼完后才回答道:&ldo;是的,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很喜欢自己做饭。&rdo;
他又问秦灿:&ldo;你一直在盯着我的饭盒,你是不是想吃?&rdo;
秦灿噎了一下:&ldo;我,我哪儿看了?我只是放空我的大脑而已,你不要想太多……&rdo;
谢以津&ldo;哦&rdo;了一声:&ldo;可是我希望你可以吃一些我的菜。&rdo;
秦灿:&ldo;啊?&rdo;
谢以津没有再多说,而是直接用行动给出了答案:他的便当盒原本是双层的,一层装菜一层装饭,此刻他将装菜那盒里的菜匀了一半到装饭的盒里,装饭那盒里的饭匀了一半到装菜的盒里,将便当分成了两盒分量相同的新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