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已经快到初夏了,春天总是有些短暂的,西伯利亚狼的发情期甚至已经快要到了尾声,然而头狼还没有成功□□。
齐楚一边舔了舔霍北,将它兴趣撩拨上来之后,又摇晃着大尾巴去刨坑。
霍北忍了两次,第三次终于一声不吭地将齐楚从坑里叼了起来,搁在了自己的身边,大爪子直接压着对方的脊背,让齐楚有些动弹不得。
平时霍北都会很轻,以至于齐楚都快忘记这头西伯利亚狼和哈士奇之间的力量差距了,现在霍北明显加重了手中的力气,齐楚趴在地上呜咽了两声后,竭力从霍北的爪下挣脱出来。
“每次玩了就想跑,你怎么这么不负责?”霍北压着火气,它声音略显低沉,在齐楚的耳边响起,犬科动物的耳朵上布满了毛细血管,本来就十分敏感,被霍北这么轻轻一接近,齐楚下意识地抖动了一下耳朵。
他的耳朵十分弹软,抖动一下后还有轻微的余波,阳光从树枝丫间照射下来,落在了地面上,透过这头哈士奇的耳朵,显得额外亮眼。
仿佛他拥有了两只会发光的耳朵。
“我负责。”齐楚趴在地上,实在是挣扎不了之后,就直接躺平了,他一如既往地去蹭一蹭霍北的爪子,一副小心翼翼讨好的小模样,两只前爪勾了起来,道:“我没跑,我负责,我这不是给你当垫背的了吗?”
霍北:……
“你看我的尾巴,还给你盖了一下,为你遮风挡雨。”齐楚一副委屈的模样:“我这样对你,几乎是掏心掏肺,你居然说我对你不负责,苍天可见,这简直就是含血喷狗。”
“狗?”霍北没听懂这话。
“含血喷……勾着尾巴在你面前的躺平的一只狼。”齐楚说道。
霍北:……
一旁的索亚和赫罗也听到了这话,下意识看了眼这边,见齐楚摇晃着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赫罗挪开了目光,它压低声音道:“我觉得老大迟早要被玩坏了。”
“可是我现在觉得……齐齐这样下去,现在就得被老大玩坏了。”一旁的加勒凑过来,挤在了赫罗和索亚之间。
因为之前加勒救了赫罗而受伤的事情,它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倒是好了不少,至少之前的矛盾算是解决了,现在为了看八卦,几头狼之间更是达成了共识。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赫罗说道。
“我也觉得。”索亚应了一声。
正趴在坑里的齐楚当然对此一无所知,他摇晃着大尾巴,试图将霍北给忽悠过去,这种方式他用了很多次了,每次都很好用。
“你……”霍北深深叹了口气,它道:“你就是故意的。”
齐楚想的没错,霍北这次算是栽了,无数次都被齐楚拿捏住,它无法拒绝齐楚,甚至在齐楚期望的目光之下,谁能拒绝这样一头专注地看着自己的伴侣呢?
至少霍北是做不到了。
霍北这边刚刚松开爪子,齐楚就知道自己的计策再次获得了成功,他快乐地准备爬起来,正准备去找加勒玩的时候,看到了霍北趴在坑里一动不动,看得出心情是有些郁闷了。
它也不阻止齐楚的行为,只是时不时地撩起眼皮看了眼齐楚,和齐楚四目相对之后,霍北闭上了眼睛。
而就在霍北以为齐楚就这样要跳出坑的时候,却感觉到了后背传来了压力。
霍北骤然睁开了眼睛,它扭过头看向正在自己后背使力的齐楚,问道:“怎么了?”
“我在给你按摩脊椎。”齐楚说道:“你经常运动,而且之前和棕熊战斗的时候,脊柱受伤了吧,我来给你按一按就会好一些,这种叫做推拿……嗯,说出来你大概不太明白,反正是好东西。”
“
……”霍北眼神诡异地看着齐楚在自己后背上站着,它无可奈何地叹气道:“下来,你知道自己多沉吗?”
“不沉。”齐楚抬起了自己的两只前爪,他道:“我的后肢是撑着地面的,你看我的姿势,站起来了,然后前爪落在你的身上,这样不沉。”
霍北闭着眼睛道:“很沉。”
“我不沉。”齐楚摇晃了一下尾巴,辩驳道:“如果你这样都觉得我很沉,你这是虚了啊。”
霍北的眼睛骤然睁开,它扭过头盯着齐楚看,直到齐楚的毛都快被霍北给看炸开了,这个时候霍北才意义不明道:“希望你以后也能这么觉得。”
齐楚抬起爪子,也不给霍北做推拿了,后背贴着坑壁,有些心虚地挪到了霍北的身后,正准备跳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就听到霍北忽然开口道:“轻一点。”
齐楚扭过头看向了霍北,歪了歪脑袋。
“两只爪子摁我后背的时候,把尖利的部分收起来……本来发情期就容易掉毛,你这样剐蹭下去,我这后背迟早得秃毛在你的爪中。”霍北的语气颇为无奈,事实上,它的确是拿齐楚没有任何办法。
能这么办呢?
只能任由齐楚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
霍北这是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有伴侣,没有谁教过它应该怎么做,所以它就只做自己觉得是正确的事情。
至于狼群里其他的狼……它们的意见不具备任何参考价值,毕竟狼群里从来没有谁有过伴侣,霍北算是第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