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山音乐公司的新闻发布会过后,公众对诺莫欧金的关注度,又回到了正常水平。另一方面,即便没有水军的掺合,那些“黑一个人不需要理由”的熊孩子以及广大的“非文艺非正常青年”依然在孜孜不倦曰以继夜地骂着王可凡,仿佛只要多骂王可凡几句,他们就能站到人类道德的巅峰从此名扬四海受八方膜拜。
诺莫欧金持续接受来自各方褒奖,王可凡依然充当着过街老鼠的角色。大势之下,韩百川完全左右不了舆论的风向,苦心所做的一切,彻底打了水漂。
国内的动作有宋梦瑶照应着,韩百川也再也弄不出什么花招,在这种难得的平衡中,王可凡再也不用分心提防韩百川,全身心地把精力投入到了自己的论文中去。
乌飞兔走,一周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4月末的旧金山,渐渐温暖了起来。
悄然间,大学里姑娘们的着装,已经可以让老实的男老师们感到不好意思。
不怎么老实的汤姆森坐在办公室里,拿着望远镜,远远地看着一位正在艹场上跑圈的女生。那女生跑动时胸前抖动的惊人幅度,简直快要了他的老命了。
“我的上帝……简直就是两个皮球……”
正说着,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吓得汤姆森连忙将望远镜藏起来。他手忙脚乱地先拉了拉裤子,将那事实上已经被吓得老实回去的物件摆正位置,等心跳减慢下来后,汤姆森才一本正经地坐在椅子上沉声道:“请进。”
王可凡和郭玉菁从门外走进来,汤姆森见到两人一怔,旋即便很是吃惊道:“完成了?”
王可凡点点头,将一份不算薄的文件,放到了办公桌上。
汤姆森拿起文件夹,首先翻到最后一夜,一看角标,脸上的表情越发不淡定起来。
“46页!?”他失声惊叫道,“王可凡先生,才一周时间,你怎么可能写出这么多东西?”
“汤姆森,不是一周。事实上可凡写这些东西,只花了5天。”郭玉菁解释道,“前两天时间,他在看你列给他的那些书。”
“只用了2天……”汤姆森虽然见识过王可凡的表演,但此时听郭玉菁这么说,还是有一种仿佛是在听神话的感觉。
“难以置信……”汤姆森摇了摇头,又问,“王可凡先生,你确定你写的这些东西,不是粗制滥造的?”
王可凡微笑道:“只要你让我看的那些书不算垃圾,那么我写的东西,就谈不上粗制滥造。”
“那些书你看得怎么样了?”
“连标点符号都背下来了。”
汤姆森嘴角抽抽两下,翻回到文件的第一页,随意地瞟一眼这篇大文章的标题,才一眼,就被吸引住了。
“《从美学载体的不确定姓谈喜剧与悲剧在作用上的互根》……”
汤姆森看完标题后,忍不住先读了两段。
读完前两段后,他不由抬起头对王可凡道:“王可凡先生,如果这篇文章前后水平相差不大的话,我想我们应该能有很大的可能姓成为同事。”
王可凡平静地点了点头,又问了一个让汤姆森感到非常意外的问题。
“汤姆森教授,我可以把这篇文章,当作我申请贵校博士学位的博士论文吗?”
汤姆森不解道:“王可凡先生,如果将这篇文章当作博士论文,那么研究成果的归属,就同属于斯坦福大学和你本人,但是在国家归属上,这篇文章就会被打上美国的烙印。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
“汤姆森教授,这件事情,说起来非常复杂。”王可凡解释道,“简而言之就是,在中国国内,我们的人更愿意相信外国标准,尤其是美国的成果。只有当这篇文章的归属机构隶属美国时,我的同胞们才会选择相信我。汤姆森教授,你知道,我在国内的风评,有点不尽如人意……”
“真是个悲剧……”汤姆森摇摇头,也不知是在说王可凡的遭遇是悲剧,还是在说中国的环境是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