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逐衡面如覆霜寒铁,没有继续争论,转而离开,见人走了西塔冷哼一声进了自己的帐子。
“他是谁?”
一进帐子,身侧的暗处就传出一声询问,乔逐衡深呼吸了一下,压住方才激起的怒意。
“那是塔姆尔的亲信,从小就随着他。”
褚淮拉起大衣给乔逐衡披上:“副将?”
“主要还是帮塔姆尔出谋划策的,一直看不上我。”
褚淮已经能猜出那人为什么这么激动,图卡的计划怎么可能轻易践行,就算乔逐衡真能说服那个副官又如何能保证队伍里的人没有异心。
“都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你倒反过来了。”
“都这会儿了,褚兄行行好可别再讽刺我了。”
“他会说汉话吗?”
“会……你问这个干什么?”
“给我说一下你的计划,我来和他谈。”
乔逐衡愣了一下,在黑暗中露出狐疑的神色。
“乔将军尽管放心,在下不才,就乐意治这种人。”
西塔住的帐子被四个壮汉把守,关着塔姆尔部族的女人和孩子,只有西塔可以随意行动,但即便如此也不能离开营帐太远。
褚淮进营帐前被拦了一下,好在那些人看他弱不经风的样子没太仔细问,挥了挥手就放了进去。
帐内有两个大笼子,一个关着女人,一个关着半大的孩子,西塔站在离门帐最近的地方,看见进来的人愣了一下。
“在下褚淮,随乔将军来此,关于昨夜乔将军同您谈的事在下也略有知晓,若是西塔先生不介意,可否听我几言”
褚淮说时带着温和无害的浅笑,一举一动谦恭有礼。
“无话可说,你走吧。”
“西塔先生,而今我们在敌帐中祸福不过旦夕,在下来也并非劝解您同我们在同一战线,只是想告诉您当中利害,容你自行决断,”褚淮踱到其中一个笼子前,恰好离着几步,“想必我们都不希望看见这部落妻离子散,被图卡占尽便宜。”
“哼,只要我在一天自然不会让图卡胡作非为,这是我们部族的事,同你们汉人无关。”
“哦若是无关,现在乔将军同我立刻打道回府也没关系吗?”
“这麻烦事由他而起,他有什么资格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