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个小姑娘打翻封了三十多年的醋坛子。
李之舟想破了脑袋,还是觉得这种腻掉下巴的红尘俗事,怎么都不能和静水流深的沈筵挂钩。
这都不能称之为宠,已经可以说是栽了。
苏阑到的很慢。
她来时碰到了晚高峰,建国路那边又是堵车的重灾区,等她摸到京季的边时,公子哥们都已经去下个场子了。
包间里只剩下零星几个人。
苏阑一眼就看见沈筵坐在主位上。
他手搭在桌上,衬衫的袖子挽到了肘部,清清落落的,一派霁月光风。
她走进去时,沈筵正和李之舟小声说话,偶尔笑一下。
苏阑在他身边的空位上落座,轻轻地抽掉他夹在指间的烟,“不是说喝多了吗?”
总结经验后的李之舟,吸取了教训,一句话都没和苏阑说。
免得他身边这位又生出些子虚乌有的醋劲儿来。
沈筵侧过头去瞧她,只是喝了几杯酒,动作难免要迟缓些。
小姑娘像是才刚洗过澡的样子,她坐得离他很近,身上那股子少女的甜香益发浓。
一张小脸就像是在清水里浸泡过的玫瑰,与生俱来的清妩明艳无论如何都去不掉。
素净也另有一番媚态。
他也顾不上什么姿态身份的,也不管还生不生气了,只伸手扶住她的后脑,将她带的离自己更近了些。
沈筵将额头抵上她的,呼吸间仍余清冽酒香,“是,一见你我就醉了。”
苏阑禁不得他这样低哑的嗓音,也受不住这样的氛围,尤其是还在这群人的注视之下。
她的心莫名跳漏了半拍,不自在地别过头,声音也不觉放软了许多,“你这又干什么呀?”
沈筵却顺势将她紧抱在了怀里,他的脸擦着她的耳廓绕到颈后,气息也渐乱起来:“冷了我那么多天,小没良心的,你说我想干什么?”
苏阑脸上一热,“你真是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沈筵在她耳边低低嗤笑了声:“好,你送我,我就回。”
说着就牵起她的手出了包间大门。
瞧着他们走远了,李之舟也燥得解了两颗扣子,他掸了掸烟灰说:“瞧老沈那副色令智昏的样儿,我真怕他在这儿就把人办了。”
郑臣靠在椅背上闷了一口酒,“咱也走吧。”
“怎么你又不高兴上了,一个人憋着想什么呢?”李之舟问。
郑臣突如其来地答了句不相干的,“好像是在想苏阑吧。”
李之舟纳闷道:“人都才刚走,你想她干嘛?”
他苦笑了下,“就是说啊,就连你问我,为什么要想苏阑这个问题,我也认真又费劲地想着呢,想好几天了,头都痛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