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安向来不掩饰心中真实情绪,他甚至张开手臂紧紧搂住面前青年,目光落在被自己啃咬的红色痕迹后幽深:“哥哥。”
“我在。”
只顾着数水面到底有多少花瓣,丁玉简单附和了声并没有回头。
但李墨安却没有下文。
面前这幅画是个复刻版,他寄给老师画里蕴含的感情要比现在深数百倍,甚至连脚踝上的红痕也分毫不差。
至于是什么感情,那简直是不言而喻。
丁玉喜欢他的画李墨安自然开心,但青年总是盯着那个画也不说话,他心中总有点不舒服。尽管都是他的东西,这张署名却不是安墨。
“哥哥——”
少年声音拉长,却不肯说他想要什么,搂住丁玉脖子哼唧,嘴唇有意无意擦过那颗小小的黑痣。
这才从画中回神,丁玉伸手轻拍李墨安的胳膊:“乖。”
想知道连他对油画一窍不通的人,在看到这副名为《春光》的画都忍不住心动,试探性拿起放在面前石柱上的小册子,被扉页标记的一大串零晃了眼睛。
更让丁玉惊讶的是,最下面登记有意购满的人数已经超过表格大半。
连城有钱人这么多吗?
“哥哥想要吗?”李墨安亲昵贴住丁玉鬓边,呼出的气落在人脖颈,“留下名字吧,说不定就是哥哥的了。”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丁玉拒绝了这个提议。
“它应该待在更适合的地方,而不是我们的小房子里。”
有意无意的,丁玉最近总是会将称呼转变为他跟李墨安两人,虽然不是多重要的事情,但会让人有种不言而喻的归属感。
“他只适合待在哥哥身边。”
丁玉以为他说的是画,李墨安却代指的自己。
再怎么努力跟少年解释,但没有第一时间偏向他,丁玉带人在交通站等回家的公交,被迫答应下来不少不平等条约。
包括但不限于当一整天的模特、晚上要听丁玉讲睡前故事、还必须帮他搓澡。
最后一个太匪夷所思了,丁玉想都不想拒绝:“浴室有清洁泡澡球。”
哼哼唧唧的大狗狗跟着人上车,手上动作还不老实,抓住一根手指还不够,拼命要与丁玉十指相扣。
他动静太大,引得半车目光落在这边,丁玉无奈开口:“安墨。”
“在。”
“手。”
一声并不管用,甚至都不能让李墨安保持距离。不知道他今天下午抽哪门子的风,丁玉挣不开他的束缚,任由人靠在身上随车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