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外公经常来御宁府?”
“对啊,他每次来都会说:顺路进来看看,或是经过御宁府时又想起来瞧一眼银河——”
“啊!”
“所以每次来呢,银河也非常喜欢他,老爷子抱着他,叫他读书,给他讲故事……还有一次啊,老爷子讲着讲着,抱着银河睡着了。”
“睡着了?”
“嗯,那天也是个夏季的午后,大人孩子都犯困。老爷子的故事像是催眠曲一样,银河小小的身板儿窝在老爷子怀里,是那么祥和……”
唐翰年回忆到此,不禁泪目。
他蓦地抬眸,对面的女人亦是泪迹斑斑。
“暮烟,你哭了?”
“不是,我是被外公感动了。他一直不允许我打掉孩子,说无论如何,孩子都是宫家的血脉。”姜暮烟抹着泪,语带着哭腔。
“对!外公真是个好男人。”
这句话是真心的。
唐翰年从不认真评价一个男人。尤其是跟他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男人。
但是宫曜翼这个人不同,他不仅挽救了他儿子的性命,还在孩子面前做了很好的榜样,时时惦记着银河……
找各种借口来御宁府,却从不对孩子父亲提一点点要求。
哪怕是再微小的要求,他也不曾说过。
他一心只想来亲眼看看自己的小孙孙,宫家的血脉——
唐翰年伸手过来拉住姜暮烟的手,哽咽着轻轻说,“别哭了,银河好好的不是吗?”
“我以前很不懂事,外公很生气。但是他并没计较……我真是错怪他了。”
“你错怪他什么了?”
姜暮烟似有难言之眼,她哪敢说就是因为外公坚持让她生下银河,所以才会被银河老爹给绑来御宁府当新娘?
她只字未提。
男人也不多问。
唐翰年突然破涕一笑,“还有,我想起来还有一次,老爷子来看银河,说是临时起意,所以那天上午来御宁府没见到银河,还苦苦等了银河一上午呢!”
“噢?那天孩子去哪儿了?”姜暮烟发现自己渐渐迷上了听男人讲故事,或许是故事中的主角都是她最亲的人。
所以,她很期待这断了片儿的四年里,能多听到一点关于孩子成长的故事,以及那个时刻牵挂小孙子的老爷子。
“那天银河有外语课,去幼稚园上课了。”
“是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