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rdo;许你说他。
卞洛婉就要脱口辩解,怎么说她都行,她就是受不了有人诋毁栾一骞。
他是她的家人。
是那个承载了她所有美好的美好之人。
她压抑着自己,只说了个不字,便改了口,&ldo;不要这么说,我会保护好自己。&rdo;
&ldo;上道。&rdo;男人摸宠物狗一样顺卞洛婉的头发,&ldo;我跟你说这么多没白说。跟我了,你是死是活都再清白不了。我不希望这两个月里你对我不忠,你老公也不行,他碰了你哪儿,我就把那个地方给割下来。我不是心慈手软的善人,你时刻记住这点,其他的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了吧?两个月后指不定你爱我爱得要死,抱住我的大腿不要我走。&rdo;
&ldo;我还不知怎么叫你。&rdo;卞洛婉突兀抛出一问。
&ldo;你想怎么叫我?&rdo;
&ldo;我,我不知道……叫哥?&rdo;
&ldo;叫老公。&rdo;
&ldo;老公&rdo;卞洛婉转转瞳仁,一张嘴老公俩字就滑出了口&ldo;横竖没有其他路可以走,我认了。这么叫有歧义,别扭,两个老公叫起来不好区分,一个是栾一骞老公,另一个的前缀是什么?你不喜欢我迷糊,作为老婆,我该知道自己的老公姓什么叫什么,对吗?&rdo;
☆、贪罪
&ldo;赵嵘,我是赵嵘,就你见过的那个。&rdo;
精英版赵嵘给卞洛婉的第一印象太过深刻,以至于这让她对他的恐惧减轻了不少。
与之相反的是,被骗的恼怒蹿升至一个峰值,卞洛婉差点失去控制。
她死守住底线,把所有的情绪都吞咽,以沉默为盾,埋怨着、又呵护着柔弱的自己。
生气没用。不能发火。
她不能为逞一时之快不顾后果。
即便他有着精英的假象,但他毕竟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精神病患者。
&ldo;我该走了。别摆着副世界末日的脸,想开点儿。我呢,马马虎虎算潘驴邓小闲,跟了我你不亏。要我说,你跟栾一骞刚结婚就这种状态,异地情侣都不如,时间久了,感情肯定会出问题。&rdo;赵嵘的指尖落在卞洛婉的脖子上,慢慢划下道道,如利器割过肌肤一般震慑人心,&ldo;该记住的别忘&rdo;。
他的眼神饱含警告与暧昧。
赵嵘洗了澡,刮了胡须,打理了头发,将衣服穿得周正,不紧不慢,有条不紊。
走前给卞洛婉泡了杯红糖姜茶:&ldo;来,亲一下。真不想这么快走,但我还有其他事要办,虽然都没你重要,还是让你先静静比较好。我会想你的。明天礼拜六,不用早起,你好好休息。注意别感冒。&rdo;
末了自言自语地讲:&ldo;我一面对你怎么就特啰嗦。&rdo;
卞洛婉亲了赵嵘,觉察到赵嵘的舌尖有往她嘴巴里探的趋势,缩了脑袋躲开。
赵嵘不知想到了什么,一笑即收。
他抵着卞洛婉的脸颊又呆了会儿才走。
卞洛婉嗅得到赵嵘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很熟悉,但说不上来是哪种,不是栾一骞用的牌子。闻得到他脸上的香味儿,也很熟悉,不确定是护肤品还是剃须水的味道,充斥着男性荷尔蒙,是让人有安全感的味道。
安全感?卞洛婉讽刺地咬紧了牙齿,等嘴边泛出酸意,她才意识到自己过于用力了。
作案要自带洗发水、沐浴露和剃须水,新鲜的很,卞洛婉后悔念书时没辅修心理学。
不知道变态神经病的行事作风是不是没有规律可循,她摸不到一点儿赵嵘的心思。后果就是在不一样的挣扎和多种不安里始终保持顺从。她厌恶这样,却不知除了厌恶还能怎么样。
她自己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又想不到可以商量的人。
她谁都不能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