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机关机,然后交到李易峰手中。然后就上了李易峰的车子。
李易峰坐在了前面,刚才那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将赵文夹在中间,车子就启动了。
因为下雪,车子在路上走得很慢,顺着公路走着,一会就远离了城区。
车子顺着公路一直走,然后下了国道,拐来拐去的,就到了一个地方,看上去像是一片厂房,四周空旷的都是原野,白茫茫的看不到边。
车子停到两扇黑铁门前,赵文注意到门墙上有摄像头,一会,大门打开,进去后门又自动的关闭了。
这里就是一个废弃的厂房,不知道以前是什么厂子,但是进到里面三四分钟了,除了看到灰灰的建筑外,一个人都没有。
往里面又走了一会,眼前又是一个铁栅栏门,这次里面过来一个戴着绿色棉帽、穿着绿色大衣的人,看不清脸,这人将门打开,车子进去后,又将栅栏门锁上了。
车辆驶入这个厂房中的院子里后,又拐了两个弯,终于停到一个小院子里,这小院一溜的一层平房,房子盖得很高,所有的窗户上不是用砖头给封闭了,就是焊装着密密匝匝的铁丝网,院子里没有树木,地上一点积雪也没有,看上去空旷而单调,让人的感觉十分沉闷。
下了车,李易峰径直的走进了一间屋子,赵文四下看了看,就被身后的人叱道:“别看了,快进去。”
赵文皱皱眉,跟在李易峰的背后走进屋里,门就在背后无声无息的关上了。
饶是赵文很是冷静,但是这会也有些吃惊,刚才进来的李易峰这会已经不见了,偌大的一间屋子里除了两张单人床垫和一个蹲便池外,别的什么也没有。
一个单人床垫上没有枕头,只有一条绿色的军用被子,另一个床垫上扔着两个枕头,却没有被子。
房间里的墙壁上面全包了一层厚厚的棉毡,脚下的地板也一样,手摸上去厚厚的。
四周的墙壁上一个窗户也没有,唯一的一个发出苍白光线的白炽灯吊在五米左右高的房顶上,但是看不出开关在哪里,灯的上方有着一个小小的摄像头,要是不留心,甚至连刚才进来的那道门都找不到,也不知道刚才进来的李易峰是从哪里出去的。
“自己被软禁了。”
粗略的一看,赵文就知道这里是专门的审讯犯人的地方,也可能是乾南市纪检委隔离审查有问题干部的一间隔离室。
赵文往床上一趟,枕着绿被子就眯上眼,心说,要和我搞心理战,正好老子这一段忙的屁滚尿流的,权当给自己放假了。
“这些人找自己了解什么呢?”想了一会,也想不到答案,赵文这两天照顾甄妮也有些累。干脆就睡着了。
房间里没有光线,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赵文被冻的醒来,感觉自己的脸和鼻子凉凉的,于是在屋中间跳了几下。做做俯卧撑。等身上有些暖和了,才停下来。
一切都静的离奇,除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远近听不到任何别的声音。像是被与世隔绝了一样。
赵文心说:“日*你*妈,你爹我都死过几回了,还怕你们这些龟儿子玩这种整人的伎俩。”
赵文还是在“书生”的时候,被为数亢多的干爹关过几回铁笼子,那铁笼子原本是关藏獒的。钢筋棍有两个拇指那么粗。
关他的原因是他没有完成训练。
当一个扒手是不容易的,要出师更是需要艰苦的学习与实践,其中最入门的就是在一个瓷盆里灌注上热水,然后在水里面丢上一小片一小片的用剩下的香皂片,这些香皂片薄薄的,直径也只有一厘米左右。
在规定的时间里,用两个手指将这些香皂片从热水中捡出来,是每个初入行扒手的必修课之一。
性命攸关的事情,不可以不认真对待。
赵文那时不愿意在街上当乞儿乞讨了。所以就练习当扒手,尽管他很刻苦,但是刚开始仍旧不是每次都能将所有的香皂片捞出来的,有些香皂片在他捞取之前就被热水融化了。
于是作为惩罚,他就被干爹关进了狗笼子里。不给吃喝,撒尿拉屎也在狗笼里,真的像是狗一样。
现在这间屋子的情况,比当初好的多了。起码有床垫。
锻炼了一会,赵文继续睡觉。
等一觉醒来。除了身上冷,他感觉有些饿,于是他就喊道:“有人没有,给弄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