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仁海当即从银行里转账了俩百万给那位公子。
龙仁海的朋友和他认识好几年了,所以尽管不可能见到那位大领导,龙仁海并没有对这位公子的来历产生怀疑,在京城吃喝玩乐了几天后,龙仁海乐滋滋的回到了大王。
这时,正好梅三宝在大王的考察活动结束,赵文就给龙仁海汇报说已经和梅三宝初步的达成了协议,由梅三宝投资一部分,县里自筹一部分,再由上级拨付一部分钱,从而启动南墁市水库引水入大王这个工程,让大王县十一个乡镇全部都通上水,并且修建一个容量相当的蓄水池,而用水的收益在通水后前几年全都归梅三宝所有,用以偿还梅三宝的投资,在梅三宝回收资金的期间,维修水渠,保障用水正常的养护工人的工资由梅三宝支付给大王县政府,再由县政府统一管理发放到工人手中。
并且,这些工人必须是大王县本地人。
梅三宝将投资的资金收回之后,十年内用水的收益和大王县五五分成,同样的各项支出的费用也是各自一半,十年之后,梅三宝和大王县的水利合约,自动解除,收益权全部归大王县里。
龙仁海听了很兴奋,梅三宝不说,赵文的意思就是上级也同意了这个计划了,那么下来搞可行性报告只不过是个过场,就说:“这个梅三宝很有些仁气啊,赵县长,你可真是干了一件大好事。”
赵文说:“这是大王县领导班子的集体功劳,书记你回来了,这样,我们是不是尽快的向市委市政府报告一下,然后呈报给省水利厅、省政府,也好让这个蓝图早些规划,早日的实施,尽快的落到实处?”
龙仁海一听,心说这真是大好事,不过赵文就这样将功劳推给自己?起码一半的功劳给了自己?他完全可以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一个人到市委市政府去汇报工作嘛。
龙仁海有些失神,沉吟了一下说:“县长,这事,你一个人去就成,毕竟,我这一段不在家,这个工作一直是你在抓,情况我也不了解,我看,我还是不去了的好。”
赵文说:“任何的工作都是在党委的领导和支持下开展的,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离开了党的领导,就可能犯错误,就可能走弯路,这是要不得的。”
“水的事情一直是压迫在大王县人民心头的大山,如果这次和梅三宝的合作可行,那对于大王的意义不亚于开天辟地,没有书记你的亲自坐镇,这怎么能行?”
“书记你要是不参与这事,这不是让别人看我们大王的笑话吗?我们还有没有组织纪律,还接受不接受党委的领导?这是个原则性的问题。”
龙仁海一听,立即哈哈大笑:“好好好,县长这都给我上纲上线了,行!我们就同心同德,将大王的事情办好。”
赵文走了,龙仁海的心里久久不能平息,难道自己一直看错了这个年轻人?他怎么就将这一件天大的功劳与自己共享?
难道以前邹友峰和麦正浩的事情搞得无法收拾完全是他们两个太愚蠢,闹腾的太厉害,咎由自取?
但是龙仁海再一想,还是觉得自己要努力的离开大王县,因为谁也不知道前面的路是坎坷的还是通畅的,赵文这个浑身充满了危险气息的家伙,要是忽然的想不开像是对待麦正浩那两个人一样对付自己,怎么办?
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计。
蔡福民自从担任了朔河治理委员会执法大队队长后,基本上总是在县政府——沙泉——朔河边——公安局这四个地方溜达。
执法大队的办公场所就在朔河桥边,那里原本有一个水泵房,如今朔河没了水,泵房也就失去了原有的作用,里面打扫一下,放上一张桌子,再来几张椅子,门上让人写了门匾,执法大队就正式开张,任务只有一个,查车。
谁没有朔河治理委员会主任胡皎洁开的条子从朔河里拉沙子,对不起,扣车是轻的,心情不好连车带人全都给弄到公安局去,性质就是偷窃国有资产,偷窃!
这一段,蔡福民总是瞧见一个人在朔河边跑步,他起先没觉得什么,后来感到这个人,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