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巢穴,用舌头一下一下舔着肚子上湿濡的毛发,仔细清理掉oa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味道。
舔着舔着,柏沅清停下动作,用狼瞳盯着腹部湿润的毛发瞧。
那儿一共生有三对子芽,平时紧贴隐藏在毛发里面。
因为公狼没有母狼的哺乳能力,很难引起注意。
但现在,其中的一颗像春天的吸满了雨露的小花蕊。
小花蕊经过涎液滋养,由白转红。在软毛的衬托下,极为欲·色。
但柏沅清的脑子理解不到“欲”是什么。
他看了一会儿,俯低头,用软大的舌面舔了上去,把那儿的味道和口水全部舔干净。
一只陌生狼崽的气息留在了身体上,好比女人的香水沾染到了男性西装上面。
所以从这点就能看出来,哪怕作为一只单身狼,柏沅清都是很守男(狼)德的。
楚俞做了个梦,梦见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狼妈妈。
不过,梦中狼妈妈不温柔,又踢他又踹他,还不给他奶吃。
楚俞伤心得快要死了。
第二天,太阳暖融融的从天边升起,像一颗摊在洁白云层上的溏心蛋,金黄金黄的,柔软的光洒向西岭山,泛起浅浅的雪青色,空旷宁静的山脉带着几分寂寥的梦幻感。
大清早,楚俞困恹恹和五头狼去寻找食物。
原以为当了动物就可以不用早起上课学习了,没想到还要早起去觅食。
这展开楚俞也是没想到。
冬天冰雪封山,草原上没什么活物。走了大半天,楚俞感觉饿得走不动了,往雪泥里一趴,清澈的眼睛泛起委屈的泪光。
好饿啊!
啊啊啊好饿啊!
昨晚梦里的那只母狼在哪儿啊!
呜呜呜想吃东西。
这时候,就算有青草楚俞都能面不改色吃下去,但雪将草原压盖,看不见一丝的绿色生机。
楚俞可怜呜咽了一声,生无可恋啃了一口地上的雪泥。
呜呜呜我还是啃雪吧。
五头狼回头就看到了这幕——楚俞处于婴幼期,全身毛色绒白,再加上楚俞又爱干净,睡前睡醒、饭前饭后都要用爪子仔细给自己洗洗脸。
所以毛色看起来也非常新,趴在雪泥里白得快要和雪融为一体。
此时,他撅起圆滚滚的小屁股,前爪扒在小雪包上,整张脸是雪泥,连耳朵尖上都有了一块雪,嘴里还含着雪。
谁看了不说全然一副傻里傻气的狗样。
但这五头狼不会想到狗,它们只会觉得这小东西的行为很古怪。
没有一点狼样。
“……”大概楚俞也觉得自己啃雪的行为崩狼设了。
他默默站了起来,继续往前走。
刚才好危险哦,差点在它们面前露馅了,楚俞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