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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你是个非常有说服力的演说者,&rdo;他说,&ldo;从头到尾都解释得头头是道,搞得我差点忘了所有假设的基本要点必须基于:史宾利已经死了。我曾经读过不少精彩的破案推论。但我不得不说,我们还没看出你有什么高超的本事能破案。&rdo;

菲尔博士丝毫不引以为意:&ldo;喔,我只是个一招半式打天下的江湖郎中。&rdo;他大方承认。&ldo;不过,我敢跟你打赌,要是你愿意移驾从这扇通往狄宾卧房的门过去看看,你会找到证据能证实我的假设。就个人来说,我比较懒……&rdo;

莫利&iddot;史坦第绪说:&ldo;博士,你可要对你说的话负责任。你之前说狄宾是个骗子,你可能错了;你这么相信的,不管怎么说……&rdo;

他迈步走到菲尔博士的椅侧,脸上浮现痛苦的表情,彷佛不确定男人是不是不该轻易表露情感,决定藉着压低声音很快说话掩饰过去:&ldo;我告诉你真话吧。我一点都不讶异。我曾经想过一些事,你或许会认为这样很不厚道。&rdo;

&ldo;啧!&rdo;菲尔博士嘀咕一声,&ldo;怎么了?&rdo;

&ldo;‐‐但是我真的这么想过。现在你能了解,一旦揭露了这件事,我们将陷入更混乱的局面吗?丑闻、臭名……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到时他们一定会阻拦我的婚事;他们会想尽办法,尤其我的母亲。他们不会得逞的,但这不是重点。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谈论这个话题?为什么……&rdo;他神情困惑扫视每个人的脸,茫然、困顿,甚至绝望,似乎在寻求一个合理的理由,他的婚姻在世人的眼中彷佛罪大恶极。&ldo;还有什么更好的方式可以毁了我的婚事?你们能不能告诉我?&rdo;

&ldo;我了解你的痛苦,孩子,&rdo;主教说,&ldo;你难道不在意你未婚妻的父亲是名前科犯?或杀人凶手吗?&rdo;

莫利下巴两侧的肌肉鼓动。眼神迷惘:&ldo;我不在意,&rdo;他不假思索,&ldo;就算这个下流家伙王使芝加哥所有的犯罪行为……但是为什么要公开?&rdo;

&ldo;但你还是希望知道真相,不是吗?&rdo;

&ldo;是的,我想知道。&rdo;莫利承认,搓着自己的前额,&ldo;这是一定的,我们还是要主持正义。但是为什么他们不干脆逮住他,将他绳之以法,不让任何人知道呢?算我说的是废话,当然,如果能够让你们了解我的心情……那些该死的报纸有什么权利肆无忌惮将新闻渲染成丑闻,只因为一名男子被杀了。为什么你们这些执法人员可以私下断决,擅自立法或行使权力?&rdo;

&ldo;史坦第绪先生,&rdo;菲尔博士说,&ldo;这些问题可以花喝半打啤酒的时间来讨论。但此时此刻,我不觉得你需要操心丑闻的问题。我来是为了‐‐我是说我们此行的计划……你看得出来我们要做什么吗?&rdo;

&ldo;没有,&rdo;莫利绝望地说,&ldo;我希望我看得出来。&rdo;

&ldo;这个丑恶的真相是迟早得去面对的,不管怎么样,它都在那里。这个不知名访客‐‐杀死狄宾的凶手‐‐绝对是个头脑聪明,能设计这一切计谋的人,他就在这里。他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盗匪。他是英国村庄的一员,可能离我们这里不到一哩远。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费尽唇舌解释这一切,如此我们才能一步步接近核心。当下的情况是‐‐&rdo;

他弯下身,用手指轻敲着手掌。

&ldo;‐‐当下的情况是,他认为他是安全的。他以为我们已经认定凶手是路易&iddot;史宾利。这就是我们的优势,唯有如此我们才能趁他不备把他揪出来。因此,为了这一刻,我们应该对我们所知道的一切保持缄默,包括我们对狄宾过去的了解。我要将这一切报备给海德雷总采长,伦敦方面可以着手调查他的背景。但是这里的资讯得靠我们侦查。此外,诸位,我们手上握有几项有价值的线索。凶手留下的那一两个破绽,我此时不需要详述,但是他犯了最大的错误就是留下绘着八枝宝剑的纸牌。这一点可供我们寻找‐‐&rdo;

房外传来一阵耳语和杂沓的脚步声。最靠近窗边的莫利和主教往窗外眺望。

&ldo;来了一大票人,&rdo;史坦第绪说,&ldo;家父、莫区巡官、我妹妹、佛狄西医生,还有两名警察。我‐‐&rdo;

上校显然抑制不住他的兴奋。隔着静寂的灌木林,听到他迫切又得意的声音,他沙哑的嗓音从楼下传来:&ldo;我说!大家都下来吧!案子破了,这件案子已经破了!&rdo;

主教想从弧形的栏杆向外望。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ldo;你克制一下自己,不要这样大呼小叫。案子怎么会破了?&rdo;

&ldo;为什么不,因为我们已经逮到凶手了,莫区逮到他了。现在要他招供。&rdo;

&ldo;逮到谁?&rdo;

&ldo;还用说吗,当然是路易&iddot;史宾利这家伙!他还在村里,莫区依法逮捕他归案。&rdo;

&ldo;咦!&rdo;修葛&iddot;杜诺范说,转头看菲尔博士。

第八章 在跳棋旅馆里

严格说来,记录菲尔博士探案的笔者,应该为以&ldo;女英豪&rdo;一词来介绍甜美动人的派翠西亚&iddot;史坦第绪。而担任这记录者的修葛&iddot;杜诺范,认为&ldo;女英豪&rdo;是用来形容她最恰当的字眼。这神秘的字眼定义明确,最重要的是与&ldo;美貌&rdo;押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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