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彼德并未答我,只说:“江小姐请好好休息。”
“家卓在哪里?我想见他。”
“江小姐先养好身体,必要时劳先生自然会见您。”他刻板语调。
他公事公办,肯本不和我沟通。
我想起苏见,问:“苏先生呢?”
他眉毛一挑,故意激我:“苏先生在国内处理公事走不开,江小姐有什么需要请和我说。”
我简直要骂脏话,拒绝再与他说话。
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伤口渐渐好转,张彼德依旧每日来监视我,我不理会他,他也乐得自顾看报表。
“哈里斯太太,我想吃松子牛肉卷。”早上我对哈里斯太太说。
哈里斯太太面露喜色:“亲爱的,我回去做。”
张彼德今天迟迟没见人影,哈里斯太太离开后,我避开护士,跑出医院,拦了一辆街车:“我要去伦敦。”
司机回头说:“小姐,这是计程车,不是欧洲之星。”
这该死的英国人还真有幽默感。
我拉开车门:“那就去最近的车站。”
在火车站买了最快一趟开往伦敦的车票,我登上火车,坐在位置上开始仔细研究伦敦地图,用笔在上面标出伦敦几个大医院的位置,我心急如焚,所幸火车很快,近一个小时之后,我走出滑铁卢火车站。
还来不及打量一下环境,我首先就看到在不远处,一个冷着脸的人杵在出口处。
张彼德。
他面色不善朝我走来,讥诮口气:“如果江小姐要游伦敦直接吩咐我就好,何须劳动尊驾搭火车。”
我转身就跑,他一把将我拉住。
“抱歉。”他低低一句,将我狠狠拽住,塞进了一旁的车中。
车子直接开往酒店。
趁他在大堂check时,我不理会他,转身往外面走。
张彼德反手要拉住我,我狠狠地往后一跳:“别碰我!”
他冷嘲热讽:“能跑能跳,看来江小姐已恢复健康,我干脆定机票送你回国。”
“我不回去。”我恶狠狠地瞪着他。
“别胡闹!”他不由分说将我拖上电梯,拖到房间门前。
“喂喂——彼德,”身后忽然有人开口:“客气一点。”
有些熟悉的声音,我转身,看到穿着西装的苏见。
“你怎么过来了?”张彼德问。
“我不放心。”苏见轻轻皱眉答。
张彼德一边说话一边将我推进了豪华套房的门,毫无怜惜地一把将我按在沙发上:“好好呆着。”
我摔倒在柔软的沙发上,一时有些晕眩。
苏见看着这一幕,忽然笑笑说:“劳先生知道要煎你皮,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宠她宠得铺二十床锦缎仍要替她找出一粒豌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