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逢几乎是扑到了他怀里,眼底亮晶晶的,盛着星河,语气肉眼可见的开心,“你怎么来了?”林夜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揉着他的脑袋,不答反问:“想我了吗?”江逢笑,“应该是想了的吧。”身体上的反应是控制不住的。见到林夜的那一刻,他的每一个细胞都疯狂地想要靠近。他快走着,却觉得不够,到最后索性跑了起来。好漂亮的眼睛。林夜觉得自己真是自作自受,撩到人后,折磨的还是自己。他慢慢低下头。林夜的脸逐渐放大,和久远的梦境重合。江逢的呼吸骤然急促,围在林夜腰间的手紧张地攥住了手底的布料。林夜闷哼一声。暧昧的氛围被打破,只剩尴尬。江逢松开手,悻悻道:“不好意思。”林夜俯在他耳边,半是无奈半是委屈道:“宝贝,我来给你撑腰,你还掐我,是不是有点过分。”男人的声音温柔缱绻,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完了,心跳得想要快炸了。江逢严重怀疑林夜是属狐狸的,说句话都像是在引诱人犯罪。错了,都错了。不止身体喜欢林夜,心好像也喜欢。这个念头出来的那一刻,江逢抑制不住的心跳平静顷刻下来,只有脸颊残存的热量在提醒他,心动不是错觉。他不能喜欢林夜。他不能爱上任何人。爱的尽头只会是痛苦和深渊,那是他好不容易才走出来的地方。只有利益关系。也只能是利益关系。林夜需要和睦的家庭关系助力,他需要林夜的拥抱。就这么简单。冷静后,江逢撑着林夜的胸口将他推开,嬉笑道:“半个月没见,你的演技又提升了啊。”?宝贝,你说,让他换个样子好不好?林夜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他藏起落寞,笑着回应:“你也不耐。刚才的拥抱,我差点没反应过来。”两人心照不宣地掩盖住情动,恢复成勉强可以称之为朋友的相处方式。卫景和是个心大的,甚至有心情吹了个口哨,“哇靠,公开场合py。”江逢薄唇微动,自我劝诫:“杀人犯法。”“林总。”江广德搓着手,腆着笑迎上来。贺柔和江柯跟在他身后,脸色惨白,喜气和猖狂的气焰全无。他殷勤地伸出右手,“您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林夜的视线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两母子,话有所指:“要是不这样,我还不知道江逢回家会受这么多委屈。”“林总,这是误会。”混乱下,贺柔的纯白色裙摆上沾染上好几片酒红色污渍,她刚被江广德教训了好一阵子,这会儿端着的是贤妻良母的架子,“小逢太久没回家。好几年没见,做父母的哪有不担心的。我一着急,才会口不择言。”她递了个眼神给江逢,讨好地笑着,“小逢,你别生阿姨的气,阿姨也是糊涂了。”江逢垂在身侧的手被另一只大手握住,十指相扣。他不表态,林夜也不说话。众人的视线大多偷摸观察着他们。江广德的手僵持在半空,俨然成了一个笑话。可他不敢发作。林家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哥哥。”江柯站了出来。和江逢有三分相像的脸上露出可怜的表情,他眼里含着泪水,“哥哥,你别怪妈妈。妈妈她只是不太会说话。你要怪就怪我吧。”江逢想说,别上赶着找骂。还未开口,他的手心被林夜浅浅挠了下。结婚时,林夜给他的印象就是一块人形冰块。如果那时有人跟他说,未来有一天,不用言语,他也能明白林夜的想法。他一定会觉得那人有病,并好心将那人打包送去精神病院。但现在,林夜勾勾手,他就明白了林夜的意思。命运和时间,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紧接着,腰被揽住。江逢以一个小鸟依人的姿势,靠在林夜臂弯里。平复好的心跳重新开始发疯。林夜说话时,胸腔的振动很明显。清冷的木质香味温柔地包裹着他。压也压不住的想法和盼望像夏日的藤蔓一般疯长。他被林夜护着,林夜真的是来给他撑腰的。卫景和咬着大拇指,生怕自己尖叫出声。好炸裂的场面。上一次想搂江逢腰的人,已经被江逢收拾得见到男人就犯ptsd的程度了。没得到回应,江柯挤出几滴眼泪,可怜得紧,“哥哥。”林夜捏了下江逢腰间的软肉,嗓音淡淡:“你叫什么名字?”……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软肉是江逢的软肋。林夜一捏,他全身都软了,大半的重量都挂在林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