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盛言一听邬天骆这么说,觉得自己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戴苒也感觉如果不请邬天骆进来,就像是赶他走,赶忙说道:“要不还是进来坐坐吧!”
邬天骆刚要准备走的身体,在听到戴苒的话之后回过身来。
邬天骆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所以并不陌生。里面充满了家的味道,幸福温馨,满满的都是戴苒的味道。
邬天骆努力忍住情绪,把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到里面的装潢上。
“你们结婚之后,还是打算住在这里吗?”他像是老朋友一样闲谈起来。
路盛言从没有想到有天会和邬天骆如此心平气和地谈话,愣了片刻之后,说道:“是的,我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一下子换地方会觉得不适应,而且房子太大的话,给人的感觉冷冰冰的。”
邬天骆看着房间里的装潢,已经是几年前的样子,不过虽然老旧,却显得古朴,别有一番韵味。
路盛言看着邬天骆,像是想到什么,再次说道:“只要一家人住的好,其实在哪都无所谓。”
邬天骆在听到他说家人的时候,身体一震,拳头忍不住攥紧,忍了很久才没有把铁拳招呼到他脸上去。
路盛言的房子充分说明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全都是家用的痕迹,没有浪费每一处地方。
而且自从戴苒住进来之后,他陆续买了很多盆栽放到阳台,一是给戴苒找点事情做,二也是让家里更有生活的气息。
从家里的摆设和装潢就能看的出,房子的主人一定是个温柔并且热爱生活的人。
邬天骆想象着戴苒在阳台上伺候花草的情景,想到她在厨房做饭的情景,想到她在沙发上等待路盛言回来的情景,嫉妒得快要发疯。
觉得如果他再呆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忍不住冲上去和路盛言打起来。
“我公司里还有事情,所以对不住了。”邬天骆不想再看下去了,里面的一切,小到一个挂件、配饰,大到沙发、桌椅,都深深刺痛着他的眼睛。
路盛言和戴苒不再挽留,两人送邬天骆到了门口。
后者转身说道:“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会到场祝福你们!”
这话两人听在耳朵里,简直不像是朋友间衷心的祝福,反而像是诅咒。但愿这是他们的错觉!
其实邬天骆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是想尽快离开这里。
在两人的注视中,他缓缓发动车子离开。
“真是很奇怪的人,也是个很可怕的对手。”路盛言用可怕来形容邬天骆。
的确,在商场,邬天骆三个字就等于呼风唤雨,等于只手遮天。这个男人身上充满了矛盾点,让路盛言敬佩和惺惺相惜的同时,又觉得做这个人的对手,绝对是件可怕的事情。
邬天骆几乎可以说是狼狈地离开,虽然在戴苒和路盛言的心里,这个人的背影只给他们心里留下了霸主的形象。
此时的男人,就像是一匹受伤的草原狼,一个人回到自己的领地上,孤独地****心里的伤口。
如果邬天骆和她之间没有出现戚珊珊的话,戴苒想……
不,这样的男人,永远不知道哪个女人能够套牢他。她不能,戚珊珊也不能。
“小苒,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里应该装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