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去买个锅,她可不想某天房子着火,自己被活活烧死或呛死。
邬天骆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一踩油门,飞奔了出去。
进了超市,邬天骆有些手足无措,像是担心被狗仔偷拍,又像是担心周围有沙门氏菌。
戴苒撇了撇嘴,这人没来过超市,好歹也见过超市吧,怎么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
她兀自推了一辆手推车,转了两圈,买了些日用品和蔬菜水果,然后往厨房用具那一块走去。
邬天骆大概是觉得一个大男人空手跟在女人后面有些不妥,皱了皱眉,还是从她手里抢过手推车。
“你经常来这里么?”他有些诧异,这个超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找起东西好像挺得心应手的。
“第一次来,怎么?”戴苒淡淡地应了一声。
“我看你对这里挺熟的,找东西都不用问促销人员。”他说出心中的疑惑。
“每家超市分门别类的规则都是一样的,日用品、杂货区、食品区,买多了就记住了。”
其实,当初她刚离婚时也不懂这些,常常在超市转得晕头转向还找不到要买的东西,久而久之,掌握了规律,买起东西来也就快了。
“你变了。”邬天骆看着她的侧脸,感慨了一句。
以前,她脸鸡蛋和鸭蛋都分不清,现在,却把香菜和茼蒿分得清清楚楚,真正成了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贤惠女人。
难道离婚的力量就这么大么,竟然可以改变一个人?
戴苒笑了笑,这是他第二次说自己变了,但她真的没有发觉。
“快看,那个男人好帅。”
“对呀,他一直看着她,对她笑。”
“咦,那个女人好像是汉大的校花,前几年还拍过招生的宣传片。”
“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
羡慕和赞叹声细细碎碎地传来,戴苒只是淡漠地挑选着货架上的锅,邬天骆却不自觉地翘起唇角,最后勾勒出一张笑脸。
回去的路上,邬天骆的心情似乎不错,跟着音乐哼起了歌,这是戴苒第一次听见他唱歌,有点跑调,但是跟得上节奏。
她坐在副驾驶上惬意地吃着冰淇淋,突然觉得这一切很不真实,她终于有机会坐在他身边兜风,听他唱歌,看他的笑脸,但一切都变了,都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