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他把这话放在心里,才让阿姨准备这一切?邹童是有脾气就耍的人,很少忍着憋着,但其实就是气话,不当真的。家具陈设都没怎么变,多年过去,也不觉得过时,江洪波在某些事上,格外有些品味。邹童走近厨房,洗手盛饭,虽然不明白好端端地,江洪波怎会想着要回来,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久别重逢,在哪都是一样,有张大床就够了……想到这里,邹童不禁脸红。一回身,发现江洪波就在后面,脸凑上来,贴在他耳边,带几分撒娇似地问他:&ldo;先吃饭呐?&rdo;
&ldo;你不是一天没吃,不饿?&rdo;
&ldo;嗯,想吃饭,&rdo;江洪波腻歪歪地说,&ldo;也想吃你。&rdo;
《童真年代》江邹番外(完)
雨不知什么时候,偷偷停了,厚厚的云层破裂开,露出几截儿,初夏黄昏,绚丽而明亮的天空。窗户敞开一条fèng,时时传进觅食的鸟鸣,叽叽喳喳的,清脆地吵闹,细细的风,浸透着浓郁的雨气,和雨后水亮亮的清香……邹童睁着眼,仿佛刚从梦中醒来。
主卧是以前两个房间打通的,并排几扇高及天棚的大窗,此刻似乎能迎进整片的天空。阿姨一直很精心地照顾这里,虽然平时没人常住,还及时换上夏天的窗帘,轻薄的料子,哪怕只是空调的冷风,在空气里无形的对流,也会让它轻飘飘地,像是鼓满风。邹童每次都觉得这种细微和单调,具备着镇静和催眠的功效,若不是江洪波时不时在他耳边颈后亲吻和轻轻咬噬,只怕随时都能睡过去。
&ldo;江洪波……&rdo;他轻轻地叫了一声,如同梦呓。
&ldo;嗯?&rdo;江洪波凑近,嘴唇玩弄着他的嘴唇。
&ldo;别啃了,&rdo;邹童在他的坚持力叹了口气,&ldo;你不饿啊?&rdo;
&ldo;饿,饿才啃……&rdo;江洪波一副无赖嘴脸,&ldo;啃饱为止。&rdo;
邹童实在无法把此刻的幼稚,跟他平日人模狗样,道貌岸然的形象联系起来,他只是没有力气拒绝,他已经被江洪波榨干了身体里全部的精力。每当这时候都后悔不该让他为所欲为,也懊恼自己怎老是不长记性?一回两回都这副德行。
&ldo;你屁股怎的了?&rdo;江洪波这会玩够了,脑子从焚烧的情欲里冷静下来,才注意到邹童屁股上有两块儿乌青,&ldo;打针了?&rdo;
&ldo;嗯,&rdo;邹童这会儿格外迟钝似的,&ldo;咋的,青了?&rdo;
&ldo;可不是?病啦?&rdo;
&ldo;就说那护士跟我有仇,借机报复。&rdo;他说起话来懒洋洋的,根本没放在心上,&ldo;前两天胃疼,吃什么吐什么,喝水也不行,昨个儿打了两针。&rdo;
&ldo;有用吗?&rdo;
&ldo;好啦,看见你啥毛病都好了!&rdo;他回头一笑,眼睛慧黠一亮,却像是嘲弄江洪波灵丹妙药的作用。
&ldo;昨天打电话,怎不告诉我?你嘴倒比谁都严!&rdo;
&ldo;有什么好说的,又死不了,&rdo;邹童转过身,平躺着,把屁股上乌青压在身下,扭头冲着江洪波,一板一眼地说:&ldo;我哪天死了,肯定第一个通知你,你要是敢领着新搞的姘头,花枝招展来叫板儿,我就从棺材里跳出来,把你俩活吃了!&rdo;
&ldo;年纪轻轻的,别动不动就死不死的,&rdo;江洪波被他莫名其妙的警告逗得哭笑不得,&ldo;我去哪儿找姘头?&rdo;
&ldo;啧,你还跟我装蒜?从省长的千金,到桑拿的小弟,你还少招惹了,切,当谁是瞎子呀?&rdo;
&ldo;你不瞎,你是太不瞎了,简直就是二郎神,成吧?&rdo;江洪波一口咬住他的脖子,恨不得把他吞进肚子里去,&ldo;谁让你,找这么抢手的,对象呢……&rdo;他在亲吻的空隙,争分夺秒:&ldo;人见人爱,又不是我的错……&rdo;
&ldo;说你胖,你还喘上了?!&rdo;邹童被江洪波的手,在下头搞得意乱神迷,&ldo;松手,你他妈的种马呀?搞几回了,有完没完呐!&rdo;
出乎他意料的是,江洪波竟然乖乖收起手,撑在邹童身侧,脸低下来,紧紧靠着他:&ldo;这回隔得时间太长了,让你去深圳,你干嘛不去?&rdo;
&ldo;你当我什么呀,慰安妇?谁没自己的工作,整得好像全世界就你自己忙。&rdo;
&ldo;嗯,你现在忙什么?青岛的论坛?&rdo;
&ldo;可不是,赶了好几个通宵,才算弄出点眉目。&rdo;
江洪波眉头一皱:&ldo;熬夜熬的吧?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几天不进医院就皮痒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