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在干什么正经事。
有些好奇他在做什么。
冯沃霖欲敲门的手收回,揣进兜。放缓了动作推开办公室的门,轻手轻脚地行至办公桌前,伸着脖子往他面前正摆弄的那堆东西处看。
大白兔奶糖?
多大人了?还天天兜里揣着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沈岑瞥见有人影靠近,抬了一下眼。瞧见来人是谁,很快又低下头去,继续摆弄面前的那堆小玩意儿。
冯沃霖干巴巴笑了一声,退行几步收回了视线。折回门边,把门关好。转瞬熟门熟路地走去咖啡机前给自己倒了杯咖啡,端着热咖啡在他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靠在旋转椅里喝着咖啡悠哉转了转,没话找话地瞎聊:“岑哥,最近是有什么好事吗?我看你好像心情不错。”
“最近?”沈岑难得挺有耐心地回应了他这明显无聊的问题,想了一下,才答:“我睡眠质量不错。”
按这家伙以往的尿性,冯沃霖吃准了他又会冷脸对他。没料到他竟还真认真作答了?
这反应让冯沃霖多少有些意外。琢磨了一下,明知故问:“安眠药又加量了?”
“不是。”沈岑看着手中的又一成品,嘴角抿起一丝笑意。成串的糖果装进手边的漂亮礼盒里,说:“不吃安眠药,也不用喝酒,只要……”
只要每天能见上她一面,就能睡好。
后半句话他没说,眼底笑意愈深,心情极好的继续折腾手里的小东西。
冯沃霖看他在笑,心情不错地跟着笑了一下,追问:“只要什么?”
“没什么。”沈岑说,“我的意思是,我找到了更好的药。”
“我找到了更好的药。”冯沃霖比着口型学他说话。就算他不明说,也清楚他说的“药”是什么。
一想到这“药”还是他最早发觉有成效的,就有种莫名的成就感,忍不住又笑了一声。
见他只顾埋头忙自己的事,冯沃霖忽起了小心思想逗逗他。放下咖啡杯,把手伸过去,作势要拿他面前的奶糖。
手指还没能碰到糖边,就被沈岑打了一下。
力道不小。冯沃霖被打疼了,迅速抽回手,揉着手背暗骂了声“艹”。
“我的,别动。”沈岑头都不抬地提醒道。
护食护成这样,也是很有沈爷的风格了。
怎么有种在逗小孩的错觉?
冯沃霖虽是想笑,但还是忍耐了一下,故作生气道:“吃你颗糖怎么了?小气。”
“不给。”沈岑说。
这家伙转性了?从前那易燃易爆的脾气说没就没了,还真有些不适应。
冯沃霖决意再试着突破一下他的底线,主动挑衅道:“恋爱中的男人都是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