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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夫人倒是极其赞成,今天流烟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和精神刺激,也是该好好放松放松。孟老夫人见流烟望向南翼枫,随即冲着南翼枫使了个眼色,南翼枫便对流烟温柔道:“去吧,你们女人之间比较好说话,相信莫鸢会很好的开导你。”
流烟未说话,只是点点头,她一向比较听南翼枫的话。
晚饭过后稍坐片刻,莫鸢带着丫鬟嫣儿、萍儿,携着流烟出了南府家门。
本就是中秋节,这些红色灯笼、红色布条,索性也就图个吉利没有拆卸下来,倒也符合时下的热闹节日。
大街上来来往往,多是些赏灯猜谜的年轻人对对,热闹的节日,就该这样热闹的过。
莫鸢搀着流烟,专挑些新鲜玩意同她一同观瞧,也着实勾起了流烟的些许好奇心,多多少少把今天白天的不愉快冲淡了一些。
“妹妹,你是个聪明人,今天的事情应该也看出了些许眉目,该怎么做,心中有打算吗?”彼时,莫鸢手中把玩着一个小孩子的风车,一口气吹的转的厉害,透过旋转厉害的风车,流烟看到莫鸢的表情。
秀眉微挑,颇为顽皮,眼睛轻轻眨了几眨,似是同样在对流烟询问。这张脸是流烟曾经艳羡过的,如今再看来,竟是生出几分胆寒,那笑脸的背后,究竟是隐藏了什么刀光剑影,她并不知道。今日莫鸢和陌芊芊的对峙她也不是看不出一丁点的苗头,不然离莫鸢那么近,何以就看不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狡黠笑容。
今日,连南翼枫和孟老夫人都无法掌控和面对的场面,莫鸢就能镇定自若地应对,如若不是早就心有胜算,又怎么可能从头至尾骨子里都透着胜券在握的胜者姿态?
想到这里,流烟把手中的风车放下,轻轻答了句:“还没有。”转身离开。
莫鸢放下风车跟上前,河边有人在放河灯,中秋节放河灯,一定是家中有死去的亲人,不能团圆,就以此寄去对亲人的祝愿和祈福。
“姐姐,不如我们也去放河灯吧?”流烟这样征询莫鸢的意见,可还未等莫鸢回答,她就已经去买了河灯,拎着裙角走到河边。
莫鸢朝嫣儿使了个眼色,嫣儿连忙跟上前,以防流烟发生什么意外。
莫鸢则在萍儿的陪同下带着河灯走向河边,挨着流烟站好。
“你是要给哪位过逝的亲人悼念,或者为自己和腹中的胎儿祝福?”莫鸢闲闲问道,似是不经意间的脱口而出。经历过今天的事情,流烟已经对她稍有警觉,只是笑笑,并未说话。
“我记得妹妹不是这般安静之人,怎生现在好似变了个性情?”莫鸢侧头看向流烟,流烟却把目光投向他处,看邻边的人放河灯,口中叨念着什么思念之类的话。
“可能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吧,越发不喜欢说话。”流烟这样没头没脑的解释。
莫鸢嘴角勾起了然的笑意,说了句:“妹妹果真聪明,明哲保身总是最佳的选择,可是别忘了,你既已怀上了郡马的孩子,难保不会殃及池鱼。”
流烟转回头望向莫鸢:“姐姐这话什么意思?”
莫鸢正在点手中的河灯,没有立即回答流烟的问话,直到把河灯顺利放入水中,看着它越漂越远才缓缓道来:“南府虽然没有后宫佳丽三千争宠那么严重,可也算一小方天地,足够这些妻妾伸展拳脚功夫。莫说你现在怀孕了,就算你不怀孕,也有人惦记着让你无法嫁入南府。”
言外之意,有了孩子更招人嫉妒,现下两人在这儿,莫鸢口中的那个人自是陌芊芊无疑了。
可是,流烟不是也见识到了莫鸢对付陌芊芊的手段吗,“杀人于无形”说的就是这个。
流烟不说话,低头点自己的河灯,轻轻往河面上一送,走了没多远竟是翻进了水中。
流烟和莫鸢皆是一惊,这种现象在放河灯的时候很少见,要不就是所许心愿根本不能达成,亦或是所悼念之人并不原谅活着的人。
流烟脸色大变,手抚胸口,呼吸加剧,莫鸢连忙轻轻捋顺了流烟的气息,想她是一时着急才会变成这样。
流烟有些惊恐地指着河面上已经看不见的河灯对莫鸢道:“怎么会这样?”
莫鸢面容眼严肃,看向河面,并无任何异样,其他人的河灯经过同样的地方并没有被打翻,唯有流烟的河灯淹没进水中。
“你许了什么愿望?”莫鸢问道。
流烟低头不语,莫鸢也不再追问:“想是根本实现不了,所以天意难违。”
流烟之所以没有告诉莫鸢,是因为她许的愿望和莫鸢有关,她希望莫鸢不会再出现在南府。
不用问,莫鸢单看流烟的神情都知道她所许的愿望相关诅咒,甚至于针对对象,恐怕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