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时候很怕长剑,齐延来的时候,腰间的剑鞘在江映月看来如同鬼魅一般,她自然怕的不行。
齐延曾想亲近她,可她避如蛇蝎,只因那把剑太过骇人。
后来她长大了一些,自然不怕了,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齐延在江府住了一年,他们二人并无太多交集。
齐延回京城的时候,阿爹便做主让他们二人结拜为异性兄妹。
信国公府势大,现任信国公虽然只是个十四岁的半大少年,但他的祖母却是平乐大长公主,有她在,信国公府便倒不了,后来齐延又做了信国公……
那齐延不就是她未来最好的靠山吗?
不过如今的信国公是怎么死的!
江映月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弱冠之年的齐延袭了爵,不过还有六年的时间慢慢想,总会想起来的,当务之急是在一年之内和齐延发展兄妹情谊,越早结拜越好。
江映月看着烛火,陷入深思。
如今她不怕长剑了,自然也不能时时装出害怕的模样,她不知道齐延和她是如何结拜的,若是因为她不怕长剑便功亏一篑,那就得不偿失了。
为今之计,只有主动出击讨好齐延了。
前世齐延喜欢什么呢?
她前世很少去信国公府,只在逢年过节时小坐,前后不过一个时辰的光景。
齐延倒是每次都会出现,坐一会儿便会被管家叫走处理事务,也避免了两人之间的窘迫氛围。
不过齐延淡然自若,窘迫的是她。
她记得每次去国公府,丫鬟奉上的点心每次都有玉棋酥,想来是齐延喜欢这道点心,府中才会常常备着。
只不过玉棋酥是过几年才时兴的,如今要寻,定是没有的,只能去厨房碰碰运气了。
打定主意,江映月推开门,一抬眼便看见两个丫鬟神色惴惴,不由掩唇笑道:“怎么,你们怕我晕过去不成?”
荼白胆子大一些,俏皮道:“小姐大病初愈,奴婢们担心小姐,才一直听着里面的动静,望小姐莫要怪罪。”
江映月摇摇头,她们两个陪了她这么久,怎会怪罪。
雪青荼白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困惑,小姐病好之后,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以前小姐随性散漫,如今病了一场,倒忽然沉稳端庄了起来,只是眉间隐约可见愁思。
来不及多想,江映月已抬脚去了膳房方向,两个丫鬟连忙跟上。
膳房里忙的热火朝天,此时虽不是传膳的时候,但肉食蔬菜和点心倒是要常常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