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南宫昀认错,南宫谨手中的米袋子脱手而出,正中欲要逃跑的猥琐男人的头上,“哎呦~~~!”猥琐男人一声哀嚎,人已摔倒在地,猥琐男人也意识到危机,似乎想要爬起来,只是米袋子已经被墩坏了,稻米洒落一地,还没等他站稳结果又被滑倒了。
南宫谨,南宫昀见那猥琐男人的狼狈样子开心地哈哈大笑,只是等那奇装异服的异乡人来了之后等待他们的并不是感谢的话语,他的眼睛早已盯上了那散落一地的稻米。
只见他失魂落魄地看着那一地的稻米,双手不停地颤抖,脸上五官也几乎堆到了一起,沮丧已不言而喻,但他还嫌不够似的,竟然痛哭出声。
这下后面赶来的黛凌等人倒是有几分震惊了,纷纷猜测这稻子的重要性,莫非真有之前的猥琐男人说得那么神奇不成?不然何以这个异乡人如此珍重?
良好的素养让众人不会在此时开口,南宫泽宇蹲下身来开始捡洒落一地的稻米,黛凌自然也不会落下,至于陆宗明自然也对这个异乡人好奇地不得了,老人精自是不需要另外的人来提醒。
破卷见众人都在捡稻米,自然去寻新的袋子去了,南宫谨和南宫昀一见父母都在捡稻子,自然意识到自己似乎闯祸了,不敢言语更不敢有丝毫辩解。南宫谨悄悄拉了拉脱线的弟弟,两人也加入了捡稻米的行列。
倒是那人哭丧着脸见众人都在捡稻米,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不是沮丧的时候,稻米还可以再捡起来。
那人一边道谢一边捡稻米,一边抹眼泪,也着实够忙得了,只是也没人多说话,除了陆宗明,“嘿嘿,没事,好说好说,等下可以跟我们聊聊哈!”
听了陆宗明的话,那男人有些局促,有些防备,似乎已经害怕了这种情况。
陆宗明一见他这样哪里有不明白的,当下也不再多说,心里想着自己也是多事,那两个娃娃自会解决,哪里需要自己亲自出面。
果然,待黛凌两人将稻子捡完,“看阁下不是本土人士,来南疆可有要事?”南宫泽宇问道,见那男人似是有些犹豫,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唐突,“不必害怕,在下南宫泽宇,虽是不才,但在南疆也小有名气,阁下若是有事,在下定然倾力相助。”
那男人心里的确不是不犹豫的,一路上他已经吃了太多的亏,吃了太多的苦,他再也不敢再轻易相信别人了,这里跟家乡实在有太多的不同,自己揽的这个差事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虽是这样他还是审视着南宫泽宇一行人,掂量着这群人的可信度。
似乎觉得已经走投无路了,他冲天闭了闭眼,“我是子乌国的阿木木。”
“子乌国?”南宫泽宇几人大惊,只因这个国家闻所未闻。
阿木木看了看周围,欲言又止。
南宫泽宇这才意识到站在大街上说话多有不便,再看破卷已经将稻米收起来,正等着南宫泽宇发落。
虽然知道这稻米恐怕十分重要,但南宫泽宇还是冲破卷摆了摆手,还给了阿木木。阿木木倒是感激得很,看南宫泽宇的眼神都仿佛涂了颜色。
不得不说阿木木的感激的确是太早了,或者阿木木的确是过于稚嫩了,他还不了解站在他面前的同样是一个王者。南宫泽宇从来没有打算放弃这袋稻米,尤其在看到阿木木如此重视这稻米之后。
不管什么原因,稻米是实实在在的,稻米无非是种子,到地里种上一季,什么问题都能说明白了,之所以还给阿木木不过是他没有什么杀伤力罢了,南宫泽宇有充分的把握随时把稻米夺回来。
切不说南宫泽宇心里怎么想,“阿先生远道而来,刚刚又经历了一场追逐,想必已经很累了,不若在客栈歇息下吧。”南宫泽宇客气道。
阿木木被这话说得脸色通红,他自然想去歇一歇,只是囊中羞涩,不然也不会被人把种子骗走了,好在悬崖勒马,种子失而复得。
阿木木听了这话讷讷不出声,只扯着衣角面色绯红。
见他这样,南宫泽宇一时摸不着头脑,还是黛凌提醒,两手做个钱的姿势。
“噢噢,阿先生不用在意钱的问题,这些都包在在下身上,既然来到南疆,便让在下略尽地主之谊。”南宫泽宇这话极为地道,尽地主之谊便保全了阿木木的面子。
阿木木喜出望外,确实这些日子连日奔波,作为这一波人中唯一的幸存者,他战战兢兢,多日来都不曾睡过一个好觉。
又加上来路上碰到强盗,侥幸带出来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也被他拿来当了。听见南宫泽宇让他去休息,他一时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哪管南宫泽宇到底是何居心呢?他根本不曾考虑过这个问题,也怪不得被一个小痞子骗得团团转。
又或者,这一路的磨难已经将他所有的脾气全都磨平,至于使命什么的他早已不在意了,这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毕竟经历了生死巨变,什么都会变的。
听到南宫泽宇的话,他如蒙大赦,南宫泽宇的地位在他心目中直线上升,忙不迭点头,生怕南宫泽宇会反悔似的。
南宫泽宇做了个请的姿势,“阿先生,请。”
阿木木局促不安的边走边回头看南宫泽宇,似乎害怕南宫泽宇会抛弃他似的,南宫泽宇也没有让他自己一人独自走在前边的意思,只是那猥琐男人还要处理下。
南宫泽宇见到阿木木的动作着实有些哭笑不得,只好一再做出请的姿势,才让他安心地走在了前面。
见脱不开身,便冲着黛凌点了点头,多年夫妻,黛凌哪有不明白的,也点头示意。
南宫泽宇见黛凌已经明白,便放心得跟阿木木便寒暄便向客栈走去。
黛凌则留下来跟破卷一起收拾那猥琐男人了,尽可能地问出一切有用的消息来就是他们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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