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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第2页）

&ldo;这话是谁说的？莫非警方内部有这种看法？&rdo;

吉敷觉得他这是在转移话题，总是答非所问。

&ldo;这倒没有。&rdo;吉敷答道。

&ldo;那是出现重新调查的可能了？&rdo;

&ldo;丝毫没有。&rdo;

&ldo;那您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刑警先生您有什么好处？&rdo;

&ldo;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再问你一遍，你不相信你父亲是无辜的吗？&rdo;

&ldo;我说，刑警先生……&rdo;

润一的表情表露出心中的厌烦，他向前探出身子，说话的语气感觉就像是在说教一样。吉敷想起了主任峰胁的脸。

&ldo;无辜不无辜，真相不真相，这一切全都无关紧要，问题的关键在于有罪无罪。事到如今，再搞这些高中生一样的讨论都无济于事了。我陪着父亲打了四十年的官司，也学到了不少。知道法院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体制如何、相关法律知识也知道不少。那地方根本就不是追求事实真相、调查被告是否行凶的场所。而是一处创作最接近真实的故事的地方。我父亲已经供认了。他一直坚持说是自己不对，杀了人，这话说了二十年。事到如今，再来说其实自己没有杀过人，这样子是肯定不行的。这种事，就连小孩都明白。&rdo;

吉敷哑然失语。恩田进行了预料之外的反击。

&ldo;那你的意思是说，就这样判他死刑，把他杀掉也无所谓了？&rdo;

&ldo;不是还要重审吗？这就够了。如果这是父亲的选择，就由他去吧，我丝毫不反对。既然提出了重审请求，不就不会被杀了吗？&rdo;

&ldo;不，之前也曾有过在提出重审申请时被执行死刑的案例。&rdo;

&ldo;那就没办法了……这就叫命运。&rdo;恩田润一信口说道。

吉敷说：&ldo;我在问你的看法。你既然陪着打了四十年官司，对案件的了解应该比我详细。你不是还见过居住在盛冈的证人吗？我问你，综合这些情况，你自己是怎样认为的？你觉得你父亲到底有没有杀过人？&rdo;

&ldo;必须回答不可吗？&rdo;

恩田润一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

&ldo;请你无论如何也要回答我。&rdo;

&ldo;你说这不是正式的调查，那么，你现在的身份与普通平民无异。&rdo;

&ldo;我希望你能帮助我。&rdo;

&ldo;你见过我父亲经营这家店时的那些客人吗？&rdo;

&ldo;没有。&rdo;

&ldo;怪不得。你去找他们问问好了，一个个地问，问问恩田幸吉，我父亲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大伙儿都会告诉你，他是个信口开河的吹牛大王。他是个骗子、流氓，用钱时不知节制，没有半点儿优点。大伙儿都说，我父亲的话只能相信一半。常到店里来的客人都是为听他吹牛皮才跑到这里来的。审判的时候他们都出过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