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曳声说:&ldo;柏亭,咱们认识多少年了……我能不知你的心结,白姚的死不是你的错,更不是她的错。没错,你是白姚的心理医生,你恨自己没治愈好她,觉得是自己的错,可是……柏亭呀,你是人不是神,不是所有抑郁患者你都能治愈好的。白姚会走上那条路是她自己的选择,怪不了、也怨不了任何人。包括她,秋奚予。她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里出现在错误的地方。&rdo;一口气说完,瞬间轻松了不少,想想又索性说个痛快:&ldo;对她好点……也对你自己好点吧。&rdo;说完伸手往简柏亭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摇摇头,叹口气,离开了重症室。
隔天。
楼下,许栩正一脸紧张的跑向楼梯,电梯速度实在太慢。
一路狂跑上楼。
白曳声早在楼梯口等着,看到许栩满头大汗的跑上来,嘴角不由地翘起……他预料得果然不错。
&ldo;白曳声,你怎么能最后才通知我?这么大件事……她在哪个病房?&rdo;许栩人未到,声音倒是闻风而来,大嗓门透着十分不满,像是埋怨。
白曳声耸耸肩,无辜的替自己辩解了一小句:&ldo;第二个电话就是打给你了……&rdo;
许栩立马就像只炸毛的猫咪,浑身是刺的反驳,&ldo;是啊,十几个小时后……而且你本该第一个就打给我!!&rdo;
白曳声扯扯嘴角笑了笑,点头应下:&ldo;好好好,下次……下次第一个就打给你。&rdo;
许栩瞪圆了眼睛看他,很生气的回道:&ldo;呸呸呸,什么下次……&rdo;
&ldo;好了,我带你去看她。&rdo;白曳声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边和他细说病情。
进了重症室无菌隔间,给他穿戴好无菌服,稍带严肃的对他说:&ldo;看看就好了,千万别碰她。她现在非常脆弱……&rdo;
许栩慎重点头,然后缓步至门前,透过门上边的玻璃看到病床上的人大部□□体都绑着绷带,瞧不出模样,靠着呼吸机艰难呼吸,从未如此陌生。
推开门,沉重的脚步行至病床右侧半米便停下,一股惧意涌上心头,许栩的泪悄然无声的落下。
当初他真不应该逃跑,不应该把责任扔给她一个人去承担。
小时候她护着他,长大后依旧是她护着他。
他真的是太没用了。
&ldo;小予……能听见么?&rdo;他小心翼翼的开口,声音压得低低的,手伸起,又放下,想起了白曳声的叮嘱,没敢碰她。
病床上的人丝毫没动静。
许栩很是难过,纵然有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伤势居然这么严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再将脸上的眼泪擦干净。
与此同时。
门外拐角处的角落里站着个人,经过的护士猝不及防倒是被小小的吓了一跳。
&ldo;喂?&rdo;
&ldo;爸爸!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