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英一听,可以啊,这里全都是些无趣之人,他也懒得继续待下去。
本来还想着这次的宴会对他而言会是个鸿门宴,结果却是个更无趣的,还不如是鸿门宴呢。
他就道:“好啊,那就一起走?”
“走!”
都是年轻人,既是决定走,那就不停留,直接就走。
等到王学成想要让人请朱英过来时,才被告知,找了一圈,没找到人,等到去了门房那里一问,竟是跟着沈文玉一起走了。
黄三义就坐在王学成身旁,听到这里,就忍不住再次问道:“王老哥,这朱英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你竟是对其这样在意?方才王老哥你拦下我,到底是为何?”
王学成见左右无人,就低声与黄三义说:“愚兄有一点相面之能,你该清楚。”
“怎么,难道那小子面相竟是极好?”黄三义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
一般来说,能够中进士做官,或是如他们这样能大富的,都面相颇好。
面相不好,也不可能大富大贵。
那小子既不是官宦人家出身,又不曾自己做官,如今不过就是读书、做做生意,有了那么一点运道,怎么就能将王老哥给生生吓住了?
难不成还是做皇帝的面相?
王学成见他表情,就知道黄三义没将他的话听到心里去,又提醒了一句:“此子面相极贵,绝不是池中之物。这等人,就算是身处微末之中,能不得罪,最好也不要得罪,能结下善缘,对你我都好。白糖的事……还是算了吧,若真想做白糖生意,不如以后好好与他商量,给他多分一些利,到时候一起发财,他赚得更多,没道理不同意。”
“面相极贵?”
“是,他面相极贵,以后怕不是要封侯拜相,不能得罪啊。”
王学成的话,让黄三义陷入了沉思。
那小子真有这么厉害?
他多少还是有些相信王学成的,就打算着,按照王学成所说,与对方好好商量合作一事。只是这样一来,应天府商会的面子必要有一点损失,以后赚钱方面也要少赚许多,他就算愿意了,其他人怕也要有些想法,他还是要多叮嘱几句才成。
另一边,跟沈文玉一起出了园子后,朱英请沈文玉上了自己乘坐的马车,让阿牛跟车夫在前面驾车,朝着城外而去。
进了马车,沈文玉打量了一下,暗暗惊讶。
这马车外表看着普通,内里却着实不普通。说一句低调的奢华,都是提高了“奢华”二字,马车内的这些布置,已明显比奢华还要更令人心惊。
他作为沈万三的族侄、被派到应天府管着这边沈家生意的沈家子弟,见惯了富贵,可见惯了奢侈,但这马车里的种种巧妙之处,看着不起眼,却让马车的舒适度提升了不知多少倍。
偏偏观朱英神色,并不将这些当做什么,这其实才是更令人震惊的地方。该是怎样的富贵,才能养出这样的人来?
将一些看着低调实则可能世间罕有的物件,当做了寻常物件?
他之前是真看走了眼吧,这位朱小兄弟其实家里深藏不露,是个大富之家?
但有些东西,却不是有银子就能买到的。
朱英并不知道沈文玉所想,若是知道,必要喊冤。
他还真不知道这马车里的部分小物件是举世罕见之物,因为这些东西看着真就平常至极,他往日里进马车都会多看一眼的程度。
因为从十年前他醒来后,他生活的环境就是这样的,就算是在外面看不到的一些物件能在朱家府邸里看到,只要不是什么字画、金银之物、瓷器什么的,谁能想到那会是特别值钱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