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不由笑道:“小子,想不想教训下这周公子?”
谢铮抬头咬牙道:“想,做梦都想!”
“好,那咱兄弟俩就去教训他,月儿,带婆婆去院中安顿,谢巨,谢巨,找几个人来。”谢钰整下衣衫就叫到,他知道,这汉子虽然不在身边,肯定就是周围,果不其然,那边就传出声音道:“好嘞!”
老妇吓得有些摸不到北地求道:“少爷不可,少爷不可,这周大人是司马太傅老大人的门生,得罪不得,得罪不得啊。”
谢钰心中暗爽,司马元显他老爹的门生!呵呵,有得瞧了,一手搭上谢铮的肩膀,哪管老妇苦求,迈起步伐就走起了。
谢铮按着伤口低着头,被那胳膊带着走动,现在冷静下来,心里也是害怕至极,只以为少爷跟他开玩笑,谁知道竟然真的要去,一时间真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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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维,官拜三品光禄大夫,司马道子的得意门生,这些年混得风生水起,早年间便买下城北数处宅院,开墙凿壁修成个大院子,生有二子一女,除了正妻,收了三院小妾,这日子倒也过得红红火火,此刻的周府门第大开,正有门子无聊地站在那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不时笑笑,都不知道乐乎什么。
谢钰从小就是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乖孩子,王谢两府上下都知道,知书达理,一表人才,要不是想帮谢铮走出自卑的阴霾,他也不想找这事,纨绔子弟放在他身上不适用,可人要是被某些事情气急了,放下身份闹一番谁能奈我何,不说这周家官做得大,那身份在他眼里就是狗屁不如,这就是所谓的门第之分。
走上台阶,谢铮依然低着头,门子回头一打量,一位华服的贵公子带着个手上是血的烂衫少年郎,在看看后面,啧啧,几个黑脸的汉子手扶腰刀弥漫着阵阵杀气,登时就知道来者不善,定是家中少爷闯了祸事,人家寻上门来了,可这是什么地方,堂堂周府,无非一会陪些银两就是,也不见礼,鼻子朝天道:“哪家的公子。。。。。。。。。”
谢巨一步踏前踢翻门子喝道:“我cao你个大爷,哪家的公子是你这狗奴才叫的?”
“哎呦,妈呀,来人啊,来人啊,杀人啦,杀人啦。”
门子顺着地面滚了几圈才停下来站起来就大吼道。
府前顿时就围拢起人墙,府内也是跑出几个仆从,拿着板凳,提着木桶横眉怒对。
门子底气一壮就对着旁边仆从道:“看啥看,还不去报官。”
“是”仆从扔下水桶,一溜小跑就消失在人群中。
谢铮一看事情闹大,心中惶恐地低声道:“少爷,咱回去吧!”
谢钰抚摸下那低垂的头发冷笑道:“周焽(xiong)可在府内?”
门子显然听见这烂衫少年害怕,不由笑道:“怎么,怕啦?我家少爷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识相的。。。。。。。。。”
谢巨在跨前一步,使足劲连踢道:“cao你大爷,cao你大爷,cao~”
看着门子在地上不住哀嚎,几个仆从就要上来,“刷”几个随从明晃晃的大背刀抽出来,吓得他们赶紧后退回道:“误会,误会!”
府内不断地涌出仆从,人越聚越多,眼看门子进的气多,出的气少,正要劝阻,正主斜穿着衣衫,拉着两条大黑狗,带着几个拿着长矛的下人出来道:“哎呀,闹上门来了,瞧瞧,瞧瞧,咦,你这公子蛮面熟的,嘿!带个流血的小子就想上门讹钱啊,还不住手,小心我放我家绝代双骄咬你!”
周焽心里笃定的很,这几日刚在外面找了个漂亮小娘子,整天乐不思蜀,哪会出去惹事,见对方穿着华丽,还有几分面熟,貌似也不是什么小户人家,在看那低头小子手上的血迹刚干,明显是新伤,便嚣张地说道。
谢钰定眼一看,这家伙生的倒人模狗样,可这教养就坏到了家,不由阻止了谢巨笑道:“你就是周焽?”
“本少爷就是周焽,怎滴,讹钱也不看看地方,呶呶,拿去花,钱多的是,赶紧散了去,别打扰到本爷的好梦。”说完,从钱袋中掏出大把铜钱,就来个天女散花扔在地上。
谢巨又要跨步,被谢钰拦住笑嘻嘻地蹲下道:“周公子养的两条好狗!”
周焽以为对方害怕,夸赞他的狗儿,不由骄傲道:“那是,正宗的北地胡犬!雅号绝代双骄,是不是看着很威猛呢!哈哈哈”